因而,陈乐天和王重阳都很清楚,许真人的辛劳,其实没多大用处。百姓们汲汲营营追名逐利的心,不会有丝毫改变,什么家国天下什么天下苍生,那太遥远,都不如百姓们藏在枕头底下的银子啊!
许真人进厨房吃了午饭,不一会儿,打着饱嗝走出来。
看见陈乐天和王重阳,许真人道:“你俩的疑惑,我都知道。”
陈乐天和王重阳异口同声道:“我们的意思是…”
许真人挥挥手,打断他们的解释,接着道:“说实话,跟百姓们说道理很累,而且效果很差。
我坐那,尽量忍住引经据典的冲动,用通俗直白的话语跟他们说的口干舌燥,很可能最后他们还是一丁点都听不明白,而且,即便听明白了,也没几个人愿意真的身体力行去做。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咱们大宋,说起来是建立了比较完善的书院制度,尽量让每个孩子都能有书读,可这是不可能的,也就咱们京城附近,读书的孩子多一些,偏远的、贫困的地方,哪有那么多读书的孩子,还不都是到了能跑能跳的年纪就要出门开始讨生活了?
我见过很多村子里,当地府衙是建了学堂,可是没孩子去上,最后学堂只能空置荒废在那。
老道我找不出更好的方法来解决,没那个本事,但我总想做点什么,为将来做到真正的人人有书读,加把劲添把柴,仅此而已。”
说罢,许逍举目遥望山下的芸芸众生,长叹一声。
陈乐天和王重阳不约而同的朝许大真人深深的行了一礼,道:“师叔、师叔祖大德,弟子懂了!”
第二天一早,陈乐天继续他苦难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