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道:“敖仓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刚跳到半空接他,这种本事可不是一个陪嫁侍卫该有的。还有,你和敖仓两个坠下来,我跟公主一时情急,喊了你的名字,敖仓没有理由听不见。加上……加上我这样子一看就是女扮男装的侍卫,他一路上准保怀疑过。他刚才走的时候,冲你点头,却不点破,他究竟什么意思?”
殷立道:“我看出来了,他不点破,我们也犯不着招惹他。”
月池道:“嗯。广寒姐,他人很规矩,不会乱来,你放心。”
三人回到营帐,月池歇息,殷立和广寒在门前值岗打坐。
次日天亮,吃过早饭,拔营启程,继续上路。
敖仓经士兵们救治,已经恢复如初。他沉得住气,对殷立视若无睹,给人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照惯例,他只在辇车边向月池问了早安,然后纵虎在前,不再叨扰。
车行半日,午时时分,从天空忽然划来两人。
糟糕!是九宫和玉虚!殷立眼利,早早看清。
他跳下车,在地上抓了把泥灰往广寒脸上抹。
广寒大恼:“干什么!好端端的你涂我……。”
殷立嘘了一声,把自己的脸也涂上了泥灰。
广寒察出端倪,扭头回看,顿时脸色大变。
九宫和玉虚从天降下,喊:“太子,等等!”
敖仓扬手打止,令队伍停止前进,他跳下虎背,迎走几步,朝九宫和玉虚行礼:“晚辈跟二位真人鞠礼了,不知仙驾到此,有何贵干?若是有事,您二位请吩咐。”
九宫笑道:“没什么大事,我兜天府跑了两个劣徒,他们烧山伤人之后,据说是往日向帝国逃去。贫道就是想问问太子,这几日可曾看见一男一女匆匆经过?”
敖仓回道:“打我这儿经过的人倒是不少,不过一男一女却是没有。”
九宫回望辇车,向敖仓拱手:“贫道想跟公主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这还有问么,当然可以。”敖仓面带微笑,谦谦作礼,答应下来之后,忙朝殷立和广寒喝道:“你们俩瞎眼了么,真人要跟公主叙话,还不给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