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娘郑重其事的说,要教典星月修炼了。
典星月知道花娘是三品洗髓境,必有妙法可教。
其实她心里有那么一点期许,并不是完全失望。
哪知,期许顷刻沦丧,花娘教她的竟然是赌博。
花娘要她熟记赌法赌技,给她本钱,要她下注。
典星月对赌毫无兴趣,可又不敢违拗花娘,在绝望中煎熬了三天才小心翼翼的提出异议:“师尊,您别再逼我下注了,我学不会这个。您是贵人事忙,我也不求你教我,你还是放我回国子监吧。”
花娘解释:“你现在还不懂,赌钱也是修炼。”
典星月道:“赌钱也是修炼,听起来好诡异?”
花娘笑笑,没再答话,神功绝技绝非朝夕可授。
次日,花娘要远赴加曼帝国应约参加一场赌局。
师徒俩收拾包袱,径出东城,走了几天山路,从边关城邑出境。
然后经由余杭城,又走十天的山路,来到一个叫“落花镇”的小城。这座城虽小,却是帝国的疏通要塞,南来北往的人必经此城。由于人流颇多,经贸发达,落花镇的人大多都很富裕。
师徒俩且先在客栈落脚,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这一路来,花娘教了典星月许多艰深的赌术。
这些赌术无不机巧,倚仗此术,当逢赌必赢才对。
典星月就不懂了,花娘精通赌术,为何只输不赢?
她很好奇,却因赶路,怕讨人厌,一直按下不问。
直到来到落花镇客栈,第二天吃早,她找了个机会,打开话匣子问花娘。花娘抬头看了看天,说道:“这是我悟道途中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你认为我在与人对赌,实际上与我对赌的是头顶上的这片天。人与天赌,光凭赌术和功法怎么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