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闷,想找人说说话。”在绝境中,广寒不得不随机应变,一改往日冷峻的面孔。她嘴边点缀着微笑,朝门口两个士兵上下打量:“听你们的口音,应该和我一样,都是太昌人士吧。好吧,就你们俩了,你们进来陪我喝茶说话。”
那两个士兵你看我我看你,愣了一下。
广寒到桌边倒了两杯茶,朝他们招手。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进来喝茶。”
两个士兵进屋,僵硬站着,不敢落座。
“别老站着,坐下。”广寒招呼他们坐下,亲自端茶递给他们,歉声道:“谋反一案牵累你们了,我感到很愧疚,如果没有发生这事,你们也用不着背井离乡,跑到这里受罪了,这杯茶就当作是我向你们赔罪了。哦对了,不知道你们俩叫什么?”
两个士兵低着头,表现出对广寒的敬畏。
“小人贱名不足挂齿,您叫我乌鸦吧。”
“小的脑门大,别人都管我叫大头。”
“嗯,叫声小名,倒也亲切。我有点纳闷,少商是很有城府的,他在帝都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从来不敢私养亲兵。可为什么逃到这儿,他手底下忽然添了这么多人,让人费解得很?这些兵到底从何而来?”广寒知道,欲求脱身,首先要了解虚实。
兵从何来?
是被牵累逃来的兵勇,还是少商暗地里驯养的亲兵?
这些因素尤其重要,假如是少商暗地里驯养的亲兵,忠诚度必定很高,那么她想脱身就很难了。但,如果是被牵连逃来的兵勇,心思不定,或许可以收买。
那乌鸦答道:“这个怎么说呢?应该说打哪儿来的都有吧。这次谋反案牵连很广,军部彻查,阎司马和侯司马驭下有三个将军被砍了头,他们账下的亲兵也是杀得杀,逃得逃。还有,少庸王子被捕之后,他的亲兵也一样或逃或杀。幸好,少商王子派人暗中联络,凡是受到牵连的官兵,他都愿意接纳。这不,小人和大头是侯司马府中的亲兵,侯司马出事后,我们俩就逃去外地,后来跟少商王子取得联系,这才来了这里。”
广寒大喜,此二人必能帮她!
她道:“你们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少商也是逃难的钦犯,他可以管你们一时,难道还管得了一世。你们俩在侯司马府中当差的时候,每月还能领到军饷,可是在这里,能吃个饱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