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个屁,大泼猴戏水够了,的冲进亭子,把太后的茶杯夺了去,咕噜咕噜的把太后喝剩的半杯茶灌下肚去。或许是喝了好茶,它兴奋的咧着嘴脸,抖起毛发,把身上的水全抖在了太后和殷立身上。
这还不够,它坐上凳子,手指茶杯,要太后倒茶。
殷立干笑,挥手驱赶:“你别瞎捣乱,快闪开。”
大泼猴吹吹嘴皮子,眼角上翘,懒得搭理殷立。
好在董太后没有发恼,反而显得平易近人,她笑道:“国子监对你期许很高,舍得把大泼猴供你驱使。你不用赶它,它只不过是想喝茶,哀家倒给它就是了。”
……
过一会儿,下起小雨,董太后叫人带殷立出宫了。
殷立告退的时候,广寒刚好去而复还,回来侍驾。
董太后矗在亭边,静静地观看着雨打湖面的景象。
广寒眺着殷立的背影,冷峻的脸流露出一丝不忍。
“太后,您刚刚确定了吗,要不要微臣……?”
“不用了,是我多疑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杯宋茶辨真伪,事情总算水落石出了。”
“茶只是引子,哀家要看的是他们的状态。常言道,定睛为实,转睛为虚。哀家刚刚说起司徒浪仁的时候,刻意提了一下金铃,目的是想搅乱他们的思维,让他们错以为哀家已经知道金铃没死。可他们听了我的话,神色正常,并无异状。”
“其实殷立跟您很亲近,您大可不必试他。”
董太后转身,打量着她:“你一向少言寡语,什么时候学会跟人说好话了?”
广寒拱手微躬:“微臣只是为太后着想,叛乱将至,您需要有人为你分忧。”
董太后眼角带笑:“哀家给他提了个引子,像你说的,他确实跟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