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道:“说你胖你就喘上了,行了,别扭扭捏捏的了,走,进去吧。”
两人淌进院子,殷立哈哈大笑,打破哀默之景,向宋大中道喜。
宋大中收敛心情,问马宁儿是怎么找到雯雯和裔儿的?
“这个……?让我爹跟你说吧。”马宁儿捞捞头,显得对事情的始末不甚了解,她朝里屋喊道:“爹,人家都来了,你怎么还在屋里不出来?”
……
原来马忠就在里屋,此时听喊,推开屋门走了出来。
跟着他一起出屋的,还有几个小孩和戴岩戴公子。
那戴岩两眼无神,似乎还没有从失去挚爱的悲伤中抽离出来。不过,他看向宋大中的眼神,却燃着一丝希望;他的行为举止也怪,一出屋门,就朝宋大中弯腰下拜:“罪臣戴岩拜见公子爷。”
“戴公子这是干什么,我只是一介草民,怎受得如此大礼?”
宋大中伸手托住他,转头问马忠:“马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戴公子好端端的怎么自称罪臣?你们把我搅糊涂了。”
马忠引手戴岩,说道:“戴公子是四方郡太守戴宗之子,三个月前,戴宗因禁止佛陀传教被捕入狱,之后宋玮朝捏造罪名,说他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将他满门抄斩了。得亏苍天有眼,戴公子外出访友,躲过一劫,老夫一直都在寻他,哪知他却潜逃至此,以待时机,替父报仇。所以,他自称罪臣,无非是想求你替他洗冤,以正父名。”
马忠说完,戴岩又接过话茬说道:“这三个月来罪臣伺伏在侧,无时无刻不想行刺,怎奈宋玮朝大门不出,宋远山出门又前呼后拥,难以下手。罪臣心灰意冷,昨晚才……,哎,罪臣一家被害,小蛮也死了,罪臣原想自裁绝了这条贱命,没想到让马将军阻止了,他好言劝了我两天,他说公子爷可以帮我洗冤,既然如此,那么罪臣便多活些时日吧。”
宋大中苦声道:“你是官我是民,哪有民为官洗冤的道理,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了你了。不过,杀国贼,替你我两家报仇,这个我是义不容辞的。”
马忠挥挥手,笑道:“公子爷此言差矣,当今公室昏暗残暴,已失法统,放眼我大宋,唯公子爷既是宋室宗亲,又极负才干,我等愿奉公子爷为主,扫灭国贼。那时,公子爷承继祖业,爵位傍身,替戴宗戴太守平反,亦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这……。”
宋大中听罢这话,神经一紧,陷入深思。
扫灭国贼,取而代之,对他来说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