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船上昏迷者只占半数,另外一半全是装的。
司徒浪仁令人拿来龙须绳,将魏大熏母子捆了,随后执枪怒指魏大熏,逼问:“听闻令母染病,本将好意收容,你不知感恩,反要干下这等龌龊的事情。哼,快说,为什么侵害长公主,今天你若不说出个明白,本将立时就将你砍了!”
这时,殷立站在暗处,瞧着这一幕,那是相当的解恨。
他在心里喊道:“刺啊,往他喉咙刺下去!”
……
魏大熏母子都五花大绑的被捆成了粽子。
两人望天望雪,像斗败的公鸡尽显颓丧。
她们知道送嫁官船如同天子之驾,而所谋之事一旦败露,那就是忤逆犯上的大罪。所以此刻,司徒浪仁的逼问绝非恐吓,依照罪行,说不准他真会下手杀人。
眼前司徒浪仁执枪指着儿子,魏国太往前一扑,挡在儿子身前。
“老妇说了就是,别伤我儿!”
司徒浪仁收起长枪,稍敛杀气。
“好,那你说来我听!”
魏国太说道:“没错,我儿是犯了忤逆之罪,可这归根结底都是长公主出嫁燕国惹出来的祸,我魏国和燕国势力相当、功勋相等,天子和太后何以厚此薄彼,要将长公主嫁去燕国,我等不服,这才出此下策。将军若要治罪,杀了老妇便可,这都是老妇一手策划,我儿是受我唆摆,你莫要杀他。”
“天子之诏也敢违逆,真该杀!”
司徒浪仁把长枪在地面上杵了杵。
接着又道:“不过我不杀你们。”
他令士兵把魏大熏母子押回船舱,好好看守。
之后,从兵舱里迎回公主,细心安抚了一番。
最后,绕到宋大中的歇处,敲开舱门,拱手下拜:“宋兄弟昨晚窥视魏室母子阴谋,据实来告,本将还没好好谢过,现在魏室母子已擒,特来拜谢。”
宋大中伸手将他托起:“不不,你不该谢我。”
司徒浪仁疑惑着问:“宋兄弟这话是何意啊?”
宋大中迎他进舱,指向坐在舱内喝酒的殷立。
“这位是南阳侯世子殷立,他跟我一样,也是奉命前往宋国调查佛陀传教一事,只不过我在明,他在暗,昨晚也亏得有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