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把金盒子递给广寒,笑道:“这盒子里是一支夜光花,是我在齐国公府上花重金购得,我特意带来送你的。哦对了,国子监会考,我这个闲杂人等是进不去的,你是太后身边的女官,想来带个人进去不难吧。”
“带你进去可以,花我不能要。”
“为啥不要?我特意卖给你的。”
“你还是自己留着给你彩云楼相好的使吧。”广寒冷冷淡淡的,看都懒得看那金盒子一眼,转身走进校场,跟看守的执事讨了个情把左屠放了进来。她不愿继续纠缠,原想到辇车边去,哪料却给追上来的左屠一把薅住左手。
广寒的修为不及左屠,挣脱不了。
她气急败坏,怒道:“放手!”
“我没相好的,这花你得收下。”
左屠也不管她高兴不高兴,硬将金盒子塞给了她。
然后轻轻耸肩,放开她冰冷的手,转身去了擂台。
其时,恰逢魏仕骁薅住殷立的右手臂,两人较着内劲。
左屠站在擂台底下看到殷立痛苦的脸,立时吃了一惊。
不过他以为这是一场争夺榜首的友谊赛,没有看出魏仕骁有卸掉殷立手臂的歹念,故而也不担心。他想激励一下殷立,于是绕着擂台边沿走到殷立对面,轻喊:“殷立小子,你爹在国子监从无败绩,你可不能丢他的脸。”
……
擂台上,殷立已经苦苦支撑了两分钟。
他确能挺忍,居然咬牙忍疼一声不吭。
很明显,魏仕骁并不打算立刻就卸下殷立的手臂。他自视清高,瞧不起低贱的殷立,然而高贵的他却先是遭到殷立的偷袭,险些丧命;时下争夺榜首,殷立又使诡诈差点砍去他的右臂。这两件事加起来换成任何人都难以抑制愤怒,因此他的仇恨值已达到了临界点。
魏仕骁想用自己悍强的内劲让殷立承受更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