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仍处在下三品,但能破镜已是天大的收获。
他想,有如此遭遇,也不枉舍命搏杀一场了。
大喜之下,一扫白衣女子舍他而去之怒。
于是增力运功,很快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也不知道运功调息了多久,忽听洞外有声,殷立从忘我忘物中惊醒,心道:“阎妖雪狐么!”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的眼睛还不能视物,内劲也才恢复一小半,如何抵御雪狐袭击?惊悚瞬息之间,他又听出这声音有些不对,像是人的脚步声?
殷立试探性的喊了喊:“姑娘,是不是你?”
喊声传出,洞口边立时有人回应:“是我。”
殷立拿鼻子嗅了嗅,可不,人还没有进洞,香气就先飘了进来。他喜的从地上弹跳而起,转而把脸往下一拉,又坐了下来,佯装恼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我没走。”白衣女子淌步进来,也不多作解释。
“你没走?那你干嘛去了,喝水?摘果子?哪怕是解手也用不着去半天吧,瞧我眼都瞎了,你要解手大可以就地解决,我又看不见。”殷立知道这话说出来不雅,可就是忍不住要说,他恼了半天,这会儿也该气一气她了。
“住口!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
那白衣女子脸红如桃,目光涌出一丝杀气。
但话没落音,又即压下杀意,淡道:“看你昨晚相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说话间,捂着左腹伤处盘膝坐下,然后扯下腰袋,从腰袋里拿出一支白玉瓶子和一尊药炉,最后将白玉瓶子里面的液体倒入药炉,运掌发力,催火炼化。
那掌心之火甚是了得,只片刻就烧得药炉滚滚开来。
药炉里的液体沸腾起雾,凝成水滴,悬在药炉之上。
殷立听她捣弄得乒乓作响,奇问:“你干什么呢?”
见白衣女子不作答,隔会儿又笑道:“我渴了。”
“渴了,自己找水喝去。”白衣女子屈指一弹,将悬在药炉之上的水滴弹在了殷立的眉心上。那水滴沾眉即没,顷刻间就融入到殷立的体内,得此水之助,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殷立身上的伤和眼睛就都恢复如初了。
殷立从地上爬起,摸摸额头,脱口道:“狐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