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一个人,若铁了心的要与九重天不共戴天,即便是嫁一百个过去,也照样是无济于事。
帝君妄想以一个女人来化解两族千万年来的恩怨,真是愚昧,可笑至极!
“我不会嫁的,帝君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明白了首尾,少嬉自然是心志坚定,绝不妥协。
帝君气得浓眉倒竖,指着少嬉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能真的对她下狠手,毕竟一场风波才刚刚过去。
“你好歹也是天族之人,眼见着天族危难,六界都将重陷四万年前的水火,你也无动于衷,见死不救?”帝君重了语气,企图以苍生来逼迫少嬉就范。
少嬉冷目望来,愈发觉得可笑:“帝君错了,我乃逍遥涧中之人,逍遥涧虽置于六界之中,但从不插手六界中事,更不为九重天所驱使。况且,我真身乃是娲皇遗留世间的梧桐仙果所化,受的是天地灵气,靠的是师傅兄长,与九重天何干?与帝君何干?”
“放肆!”帝君怒喝。
少嬉昂着头,迈进两步:“帝君日前请栖梧去东海之滨降服蛟龙,为的就是今日吧?你欺我师傅云游,栖梧不在身边,欺我逍遥涧中无人可为我做主,这便要强势逼我点头,做你天族稳固江山的棋子了吗?”
少嬉切齿拊心,一字一句说得气势十足,全无平日时娇弱女儿的姿态。
她已经看清了帝君的目的,也知道帝君定会为了促成这事而不折手段,只为逼她就范。如今栖梧远在东海之滨,即使得了消息也是鞭长莫及。况且帝君既有此打算,只怕在得她点头之前,是断不会让此消息传到栖梧的耳中。
可是,即使身边没有人可以依靠,她也相信,只要师傅还会回来,只要逍遥涧不倒,帝君就不能奈她何!
她在赌,赌师傅的承诺,赌自己开罪了九重天,师傅仍然会站在自己这一面。
“你胡说八道!”帝君横眉怒眼,怒不可遏,“本君身为九重天君上,做的一切均是为了天族。你师傅非言上神心怀天下,若是他在此,必不会由着你胡来。”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少嬉仰头大笑起来,扶着腰笑得不能自已。
“你、你笑什么?”帝君被她笑得一阵恶寒。
少嬉好一会才渐渐止了笑声,眼角有晶莹,脸上的笑容还未尽褪,却尽是轻讽嘲弄:“帝君这话说得好笑,若是我师傅在,又岂容得帝君将我强带上九重天,与我说这些?”
“你……”帝君气得要反驳,可是张了张口,却没能续下去。
少嬉知道拿师傅说事,就定然会堵住帝君的嘴,果见得帝君没话反驳,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总之,我是不会如帝君所愿的。帝君若是没有别的要事,少嬉就先回去了。”少嬉丢下这话,也不想再九重天生事,便要转身离去。
“你就这么走了不成!”身后传来帝君沉闷一声。
少嬉站定步子,却不回头:“怎么,帝君难道还想像关押司命一样,也找个理由,将我也给关进天牢吗?”
“这事是谁告诉你的?”帝君思量着微眯了眸子,“是……茶茶?”
少嬉没再说话,提步
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