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好,阳光透过树影斑驳撒下。茶茶将少嬉望着阳光落下处一推。光晕落在少嬉身上,顿见衣裙流光溢彩,泛着星光点点,妙不可言。
那厢游奕灵官也注意到此处,见此情景已忘却手下动作,连连赞叹:“好漂亮!”
茶茶得意地一扬下巴:“那是,也不瞧瞧是谁送的。”
游奕灵官抚掌踱步走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嬉:“小殿下为了少嬉的生辰,还真是煞费苦心呐!瞧这手笔,若非小殿下亲自出面,怎能得来这一件衣裙?”
“此话怎讲?”司命不解。
游奕灵官瞥他一眼,极是有那么几分嫌弃:“你没瞧出这是织女亲手所织吗?且不说如何请得动织女出手,光这织衣所用的丝,我瞧着便不是一般的丝吧。”
“哟,你这眼光可真够厉害的呀!”茶茶不禁高看一眼。
“过誉过誉,实不敢当,不敢当。”游奕灵官拱手一揖,实难掩自豪之态。
茶茶轻扬下颌,也省得理他。
少嬉听他们说起,也颇是好奇:“这丝线我却未瞧过,你至何处寻来的?”
“这个嘛……”茶茶有意卖着关子。
她踱步到少嬉身旁,抚着她身上这件似云般轻薄,如星般耀眼的衣裳,略顿了顿,才道:“昆仑之巅仙气缭绕,有流云升腾,似云、似雾,比雪白,比星子耀眼。”
“请说重点。”游奕灵官皮笑肉不笑,一脸恭谦。
“哦。其实就是我前段时间思虑着该送什么礼物给少嬉才好,正好有一日想起,小时候曾同帝父去过一趟昆仑,便想起了顶上的流云。我特意去过一次,取来了一些,并找到了织女,请她用天梭为我织一套衣裳出来。不过说容易也容易,也难也难,为着这么一件,我前前后后可跑了十多次昆仑,做坏了六七件衣裳,最后才得了这么一件。”
“这件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欢。”少嬉抚着腰上垂落的丝带,盈盈一笑。
“是吧,我就说你肯定会喜欢的。”得少嬉一句肯定,茶茶无不是得意万分。
“可这又是什么花,我倒未在逍遥涧中见到过。”少嬉抚着衣裳上以银线所绣的花卉,精致万分,却从未瞧见过,一时到辨不出这是何物。
“是桃花。”不待茶茶回答,司命已抢先一步道出。
少嬉了然般点了点头。也难怪她瞧不出,逍遥涧中多是绿竹一类,鲜少有花卉,只因师傅不喜,是以逍遥涧中从未种过桃树,她自然是辨不出的。
司命举步走向少嬉,含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件衣服很漂亮,也很适合你。少嬉,你今天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