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风收回目光,用衣袖擦拭了一把眼泪,在堂中行了一个大礼,咽了咽声道:“事情很明白了,杨啸死了,苏月寒疯了,你们已经可以开始定罪,此事,就是小的与杨啸、苏月寒三人合力而为,杨啸说的没错,岳达是被冤枉的,请各位达人定罪吧!”一番决绝之语说的大家都懵了起来,这件事情的离谱不可预测性,已超出了大家所想的范畴。杨啸的自戗,让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也不敢再去猜测。
“大人,司刑大狱之人带到,他说有话要说。”通传声又响起,在此刻安静无声的堂内显得格外的透彻,直击人心!
“带进来!”
一位狱卒模样的人被带了进来,跪在大堂中央磕着头道:“各位大人,殿下,小的有错,小的认罪!”
“堂下何人?何罪之有?”苏秉斯循例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是司刑大狱专司奉菜的狱卒,小人此来,是有要事供认!”
“有何要事?”
奉菜狱卒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苏月寒,道:“小的要供认文馆苏月寒公子在岳达公子入司刑大狱期间,在岳达公子的日常饭菜中下毒一事!”抬了抬眼,不见任何人发问,便又低头续道:“起初小的是不知此事的,在岳公子在狱期间,苏公子曾来见过小的一次,并且跟小的说他与岳公子感情深厚不忍见他在狱中吃苦,就专门准备了饭菜让小的转交,当时小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也没有怀疑什么,之后苏公子每日都会让人送饭菜来给岳公子,小的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是相交,为何不亲自送去。就留了一心将饭菜留了一小份送去医馆查验,直到昨日,才查出那饭菜中是加入了慢性的毒药,今日一事,才更加让小的确定了此事,匆忙来审案堂禀告。若有不及不对之处,还请大人们责罚!”
还不及等堂上之人有什么反应,岳达朝那狱卒看去,恍然大悟般:难怪当初这个狱卒给他送饭菜之时表情那般的耐人寻味,当时他却并未察觉饭菜有什么异常。原来,这一切,早早就是国师大人计划好的一场大局!
岳达体内一事本来没什么定论,这位奉菜狱卒的话语一出,前后对应,苏月寒作证了凶手一事,加上迟风和杨啸两人的供认,目的和过程已全部清楚,此案按理说,已经可以结案定罪了。可是大家还是不言语,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把苏月寒叫醒,御医,劳烦,给他看看,这发疯的癔症是怎么回事?”苏秉斯看着地上仍在昏迷的人道。目前还能问出些什么的,就只有他了。
苏月寒是被一阵刺骨的冷水泼醒的,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充满警戒性的看着周围,看得出,他已是全然记不得方才自己的行为和言语了。两位府吏上前将他按的跪倒在地上,御医上前为他把脉探查,半晌,御医起身,对着各位大人施了礼道:“启禀各位大人,据老臣检查来看,这位公子应当是中了一种名为“摄魂”的药物,这才意识混沌,胡言乱语。”
““摄魂”是何物?”
“这——”御医皱起眉头,似有什么不能言说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