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本钦差从郑伯爷和李诚家都抄了一百万两白银,还不包含庄园、田地,你就捐一万银子,是在打发乞丐吗?”
骆辉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堂上之人都能听见。福王父子立刻变了脸色,这个骆辉不是来敲诈的,是来敲骨吸髓的!
福王见骆辉发怒,只好忍痛道:“大人,小王愿意捐出十万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文山和吴文烨惊奇的看着骆辉,没想到这位年轻的钦差竟然能从洛阳首恶福王这里敲出这么多银子。十万两银子,几乎是洛阳一年的税收了。
骆辉眼角一跳,这个福王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区区十万银子就想打发他。这是一位知府的价格,藩王绝对不止这个价!
“福王,本官原本不想说的,都是你逼的!”骆辉冷冷的看着福王:“郑伯爷与反贼做交易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
福王一听,如五雷轰顶,登时就跪下了。
这个大胖子藩王跪在地上,成了一个肉团。
“大人,冤枉啊,小王冤枉啊!”
文山和吴文烨都惊呆了,堂堂的洛阳首恶福王居然给骆辉下跪了,真是千古奇闻。
世子朱由崧怒视骆辉:“你休要胡说八道,攀诬王府!”
跪在地上的肉球身体一颤,立即将朱由崧拉在地上跪着,重重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逆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朱由崧捂着脸,跪在地上,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十分的委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为父亲说话,父亲反而要打他。他以前可是从未挨过这样的耳光呢。
文山和吴文烨看得心惊肉跳的,这福王是真的急了,对着自己儿子都能下狠手。
福王像一个肉球一般滚到骆辉面前,跪在他的脚下,拉住他的衣角:“大人,您可千万别听李诚和郑伯两个人瞎说,这两个恶棍不知道瞒着小王!王做了多少坏事,小王是一概不知情啊!”
“福王,你怎么知道他们瞒着你是做坏事,说不定是做好事呢!”
骆辉停顿了下,俯身低声说到。
“再说,本钦差还有两人的供状呢,噢,对了,那个李诚还有一本账簿,你们三合伙危害洛阳,你拿了多少钱,郑伯爷拿了多少钱,还有他自己拿了多少钱,那一笔笔的记录得清清楚楚,王爷,要本钦差呈送给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