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有这种思想?你有没有相过,你说的这种蛊毒其实不是蛊毒,而是瘟疫。你炼制出瘟疫来,让士兵感染上,然后又让士兵去感染更多的人,万一不可控,陆地上的国家,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了,我们还能活命吗?”
“那阿娘,蛊毒既然不是瘟疫,那蛊毒是什么啊?看这药书的记载,蛊毒和瘟疫差不多啊?”
“和瘟疫差不多的,只是蛊毒的一种。蛊毒分很多种,你只看其一,却不知道还有其它许多类。我们的先人,也就是我的曾祖母,曾是陆地上风华绝代的药仙。会用药,更会用毒。你说的蛊毒,是当年曾祖母炼来治愈一种怪病的,以毒攻毒,倒是达到了预期想要的效果。只是,后来曾祖母觉得这种蛊毒很是厉害,便忘了救人的初心,练毒成瘾,最终走火入魔了,所炼的蛊毒不是用来救人,而是用来杀人了。其中,最被族人所唾弃的就是“兵傀”,唉,不提了,反正,“兵傀”一类的禁术你可以看曾祖母留下的药书,当作了解,却不可乱用。明白了吗?”
花卿记得当时阿娘说话,还顺手摸了摸她的头,边摸边说:
“我们是毒蛊一族的后人,要为毒蛊一族正名,我们不是害人的族群,而是救人的族群,只是,当年,我们出了名是因为毒蛊,也正是因为毒蛊,所以才会被人追杀。你出去,可不能说,你是毒蛊一族的后人,但是,你自己心里要知道,你是毒蛊的后人,而你,要记得为毒蛊一族正名。”
花卿看到眼前有一只手不停地招摇着,她连忙握住,侧头一看,才发现墨怀瑾正在看她。
“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半天,你都在发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花卿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乏了。”
墨怀瑾将她拥入怀中,她抬头想看他,头却被他按住贴紧他的胸膛,他轻声道:
“若是乏了,便睡会,到家了我再叫你。”
“好。”
花卿莫名感觉到心安。不知为何,走了这些日子,她都不曾想过她阿娘,而今,她却很是想念她阿娘,阿娘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阿娘这些年背负着多少东西,因为很多东西,阿娘都不愿意告诉她。
不知道,她的阿娘知不知道毒蛊一族被灭的消息。知道了,又会如何?
她心里很是难过。此时,墨怀瑾的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傻丫头,睡觉是要闭上眼睛的。嗯?你怎么了,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