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堂进了她的院子,看到她躺在一张躺椅上,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壶茶,还有两盘糕点,以及身前的一个火盆,里面的炭火燃烧着。
叶昔看到他,知道他来做什么?她伸出一只手,“请座!”
于锦堂哪敢坐下,他婉拒道,“叶姑娘,不必客气,属下是来向叶姑娘请罪的,是自己训教手下不利,害姑娘差点被她们所害,还请姑娘降罪!”
叶昔看着他低头认错,给自己道歉的样子,她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因为怕左丘旭和。
叶昔不由地问,“于锦堂,你这是出自真心,还是因为怕阿旭,才愿意给自己道歉,若是前者,我接受,若是后者,就不必了。”
于锦堂在她面前,不知为何,不愿说谎,也许他也把她当作自己的主子吧!
于锦堂回复,“自然是前者。”
叶昔听到此话,她朝他柔和的笑了笑,“那我接受你的道歉,好了,你就甭这么客气了,我让你座,你就座吧!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回来就听说了此事,给阿旭请了罪,又慌忙来给自己道歉吧!”
叶昔说着,拿起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喝口水。
于锦堂看着面前从容淡然的女子,他好像明白陛下为何独独对她爱得无法自拔了。
她身上那股气质,能让人安心,能让待在她身边的人,无论有多大火气和怒气,还有烦扰,都将化为平和,因为待在她身边,真的很舒服,包括自己。
于锦堂拿起了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他站了起来,恭敬地跪下行礼道,“属下告辞!”
本来他一堂堂禁卫军统领,兼暗卫统领,除了陛下之外,无需向任何人行此大礼,面前的女人,明面上是陛下的御医太医,可实则上身份比任何人都要尊贵,自己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恭敬有礼才是最好。
叶昔见此,她叹了口气,没有阻止他,自从经过昨晚一事,他们都已经害怕得罪自己,因为得罪自己,就是得罪皇上,他们就会没命,所以他们只能疏远自己。
这整个总兵府,还有大营里的那些将士,估计没有人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
经此一事,暗中那些骂自己的人,倒也收敛了不少,就算骂自己,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骂了,私下也不敢太过张扬。
她耳根子倒清净了不少,可是这样对左丘旭和不利,毕竟这还在打仗,民心和军心若是失了,这场仗还没结束,就已经败了。
左丘旭和商议完战事,就来了她的院子,见她坐躺在院中,神情呆愣,目光瞟向远方,眼中空洞,他最怕她这样的表情。
左丘旭和伸手,拉起了她,将她抱在怀里,满目忧惧,“小昔,不要有那样的眼神,你知不知道,我好怕你那种眼神。”
叶昔收回了目无焦距的视线,她淡淡轻轻地笑了笑,“嗯!”
左丘旭和坐在她躺过的躺椅上,椅子上还有她躺过的几丝温度,他将她圈在怀中,嗅着她身体的香气,他安心的启口,“小昔,不要在意外面的传言,不要因为那些流言,就想着要离开自己,我现在只怕一件事,那就是你不在我的身边,其他事我都不怕,也不在意。
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祈求着怀中的小人儿。
叶昔叹气,伸出一只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可是却怎么也抚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