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儿?”
起初看到卫邑时,丞相夫人的表情也有些慌乱。
卫邑将玉碗冷冷的丢在了桌上,玉碗翻转几下,轱辘轱辘的在桌上立住。
“想不到,母亲竟还有如此心思。”
“邑儿,你听我解释,我……”
“不必解释,”卫邑抬手制止丞相夫人,“我都明白,母亲没有病是最好。”
虽然是自己儿子,可丞相夫人看着卫邑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打怵。
“既然母亲身体无恙,那我便也没有再侍疾的必要了。”冷冷说完以后,卫邑就将自己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搬回了同叶长清的新房。
卫邑有些恼,从前母亲脾性温和,不该是这样的。
可如今她为了让自己厌弃长清,竟不惜装病,来骗取自己的担忧。
卫邑心里压着一阵火。
回房之后,叶长清也已经回来了。
今日杏林堂无事,她也回来的早了一些。
见卫邑带着一身火气搬回来,她坐在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明知故问道:“婆婆的病好些了吗?”
卫邑隐隐知道了叶长清送那两副药的用意,并未回答她。
叶长清自讨了个没趣儿,也不再搭话,回到卧房之中躺下休息。
两人互不打扰,日子倒也过得相安无事。
直至那日卫婉带张卿之回门来,丞相在前厅设宴,叶长清自然与卫邑一同赴宴。
桌上气氛微妙,张卿之心虚又尴尬,恰好他与叶长清相对而坐,全程都没有敢抬起头来,只是一个劲儿的饮酒。
卫婉知道他不是个酗酒之人,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嫩笋:“卿郎,少饮酒,多吃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