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不用下人相送,便一个人离开了丞相府。
东方霖走后,卫邑挥退了下人,卧房里只留着送膳食的小丫鬟还有卫婉与丞相夫人,以及还躺在榻上的叶长清。
待人都走后,卫婉重重的跪在了叶长清的床前,她决心将所有的罪过都承担下来,她是自家人,就算卫邑在恼怒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长清嫂嫂,是婉儿一时鬼迷心窍,千错万错,都是婉儿的错。”
说罢,卫婉恭恭敬敬的给叶长清磕了一个头。
丞相夫人看了顿时心疼不已,上前去拉卫婉,可卫婉也很是倔强,任凭丞相夫人怎么拉她就是不肯起。
“造孽呀,”丞相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什么事不能起来说,你怀着身孕,地上又那么冰凉!”
卫邑眼神冰冷,声音阴沉:“她想跪,就让她跪。”
卫婉抚着小腹,又给叶长清磕了一个头:“我做事不经大脑,我该死。”
她话说完,正要再磕第三个头的时候,叶长清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扶住了她的胳膊:“婉儿,起来吧。婆婆说的对,你怀着身孕,地上冷。”
她知道不是卫婉做的,她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最见不得有人受屈。
闻声,卫邑偏眸看着叶长清,却并未说什么。
叶长清以细微的力道扶着卫婉起身,卫婉诧异的掀眸,对上叶长清的眼神,她有瞬间的愣怔。
旋即,她又偏过头去,在心里对自己说,卫婉,别相信她,她不过是在母亲和哥哥面前收买人心罢了。
叶长清放在扶卫婉起身的手在她腕上停留两三秒,“既然婉儿已经有了悔意,都是一家人,我便也不会再追究。”
卫婉闻言,脸色微冷。
“你嫂嫂在跟你讲话。”卫邑冷声提醒卫婉,“卫婉,若非你今日怀有身孕,我必定让父亲请出家法,狠狠打你一顿。”
他看着卫婉冥顽不化的脸,用力的攥紧了垂在身上的双手:“你可知道,若今日东方大夫拿不来凝香丸,长清的一条命就没有了!卫婉你知道杀人的罪名,又该如何处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