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卫邑反倒有些替叶长清不平:“那张卿之也是平林县出来的,从前家里也是白丁,怎么你们就心甘将婉儿嫁给他,却难容下长清呢?”
“这怎么能一样!”老丞相薄怒,毕竟张卿之可是他看中的人,“卿之是新科状元,那个叶长清呢?她又是什么?”
卫邑神色平静道:“可长清救了您的命。”
老丞相一下子被噎住,可火气上来,他又不肯就此作罢,愣怔了须臾以后,吹胡子瞪眼的怒骂道:“那我现在就去把这条老命还给她,让她别再活该我的儿子!”
老丞相情绪波动,丞相夫人赶紧给他顺气,以眼神示意卫邑别再说下去了。
“邑儿啊,趁现在还没有发生些什么,你就听你爹爹的,跟那个叶长清和离吧。”丞相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报恩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我们可以给她金银财宝,名贵珠钗,甚至是甚至是荣华富贵,你完全不必要为了报恩,把自己搭进去啊。”
卫邑无端有些好笑,母亲的口吻,仿佛叶长清是什么夜叉一般。
他朝丞相和丞相夫人拱了拱手作了一揖,“爹娘从小教我做人要信守承诺,所以邑儿对双亲忠诚,对君主忠诚,对黎民百姓亦是忠诚。而今我有言在先,已经承诺了长清,便不会出尔反尔。”
“什么意思?你是说,是那个叶长清以医好你爹为条件,逼你承诺娶她的吗?”丞相夫人从卫邑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端倪,顿时气愤不已:“我一早就看出那个女人居心不良,原来是揣了这个心思!”
老丞相面色微冷,思虑良久以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你把她降为妾室,也算应了承诺,以后还能娶个贵女为正妻。”
丞相夫人听后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却被卫邑给毫不犹豫的否决。
“我既已经答应了娶她,便不会再要旁的任何人。我答应娶她为妻,而不是妾。”
卫邑淡淡说道,“此时已成定局,爹娘不必再多言,时候不早了,您二位早些休息,孩儿告退。”
老丞相跟丞相夫人气的够呛,可他们心里又都清楚卫邑的脾气秉性,他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纵使他们看叶长清有千万个不顺眼,也只能默默地认了。
卫邑回房时,叶长清已经合衣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