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答应教我的师父,不把这门术法外传的,”叶长清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不过,我倒是可以考虑入驻你们杏林堂。”
“也好。”戴箬铭见叶长清实在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只能退而求其次。若叶长清能够在杏林堂中看诊,那这门异数便也算是杏林堂的。
与叶父商定了要去京都城的事,叶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在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田产没了,名声也没了,只是这样离开,心里多少有些不甘的滋味。
临去京都时,叶父眷恋的看了一眼衰败的茅草屋。
叶长清跟戴箬铭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用自己的方式跟这个生活了许久的“家”道别。
等转过身时,叶父的眼眶有些红。
“老先生,上车吧。”
戴箬铭走过来,拍了拍叶父的肩膀。
他已经把一切都给安排妥当了,他又租了一辆马车,还雇了车夫和侍者,分别照顾叶父和叶母。
戴箬铭的心细,改变了他在叶长清心中的印象。
其实叶长清见到他的第一印象,是个不折不扣的冷面奸商。
而如今在叶长清看来,他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堪。
返京的马车上,叶长清忍不住问戴箬铭:“医馆明明是济世救人的地方,可杏林堂的诊金为何那么贵?”
戴箬铭的医术上佳,人品也并不差,他能够纡尊降贵来到荒僻的村子给叶母治病,叶长清想不通他为什么不能对那些贫苦的百姓也一视同仁,将诊费调整到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杏林堂只服务于天子群臣。”对待这个问题,戴箬铭却忽然显得很是肃冷淡漠。
“我娘也并非皇亲国戚,你不是也救了么?”
“可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
戴箬铭掀了掀唇,却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