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我在问你话呢。”轻轻软软地娇嗔打断了林先泽的沉思,他把自己当成一个隐形人,默默低头喝茶。
陈玺喉咙一阵发痒,他搓了搓手指,忍住了低头拿烟的冲动,目光深沉如化不开的夜色:“我说过,只要你要,只要我愿意给。”
“我要整个北方的医药代理权,少帅给吗?”姮娥的语气娇娇柔柔的,仿佛没有意识到她的话会在整个北方掀起多大的风浪。
这一生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林先泽此时连呼吸都困难了。陈少夫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姮娥要的东西,陈玺已经早已预料,他沉吟了一会儿,方才问道“岳父岳母知道吗?”
姮娥娇俏地眨了眨眼睛:“少帅现在不是知道了。”
这丫头,拐着弯地骂他在她爹娘面前告状。陈玺屈着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林家是他的亲信,崔家是他的岳家,自己无所谓把这块肥肉给谁,横竖林、崔二家都没有背叛他的胆量。最让他惊讶的,是姮娥,这个娇娇软软的小丫头,他以为她是一只只能伸着肉乎乎的小爪子挠人的小奶猫,没想到,这竟会是一只一直在眯着眼睛打盹的小豹子,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捏住了猎物的颈动脉。
有趣儿的小东西。陈玺眯了眯眼,藏住眼底那一抹冷光,罢了,一个帝都,随她折腾,只要她高兴就好。
“我答应你,你知道,你的筹码总会让我的天平向你这一边倾斜。”陈玺缓慢地说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姮娥,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姮娥得了便宜还卖乖,懒得扫一眼已经被天降馅饼砸晕了的林先泽,她唇角微勾,眼睛里露出的那一抹妩媚的风情令陈玺心旌摇曳,她轻轻柔柔地讽刺道“那要看少帅的天平两边都放着什么。”
姮娥轻忽的态度并没有惹怒他,他极为认真地答道:“那得看你放的是什么,如果是你自己?另一边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姮娥眨眨眼,眼睛里流动着谁也看不懂的光:“那如果另一边的是少帅呢?”
陈玺一点点收起了笑容,语气变得无比冷酷:“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处于那个位置,你只能在我的托盘上,除了这里,”陈玺指指自己的胸口:“你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