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闻听瘦子真的动怒了,便撒了手,灰心丧气的回到了瘦子身边。
瘦子喘匀了一口气,对着匡河说道:“壮士休要怪罪我弟弟,我兄弟二人是实在无路可走了,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壮士宽恕则个,如若还能给予我兄弟二人一点碎银子,那便如同再造之恩,我兄弟二人定会没齿难忘。”
匡河没有管那瘦子文绉绉的台词,好胜心极强的他,还沉浸在胖子刚才那出其不意的一击上,心里充满着不服气,弹了一下舌,对着那胖子挑衅到:“嘿,那胖子,你有种再和爷爷过上两招,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那胖子倒是没了刚刚的煞气,温顺的贴在瘦子身边,嘟囔道:“哥哥说不行,那就是不行,我不会再动手欺负你了。”
原来在那胖子心中,匡河还是被欺负的对象啊,这一下可彻底激发了匡河心中的怒火,他一定要和这胖子分个高低,在澧州读书的时候匡河的拳头威力就不小,何况现在依托在这韩世忠未来大将军的身体上,那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瘦子挡在了匡河身前,赶紧笑着赔不是:“这位壮士,我兄弟是无意冒犯,他天生就缺了半分心智,还请壮士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本来一定要揍那胖子的匡河,经这么一拦,倒也作罢,他从来都是抬手不打笑脸手,更何况那瘦子还说胖子是一个缺了心智的家伙,若是那家伙一直同他硬来,想必是再背上两条人命,匡河也不在乎,但眼前这个瘦子不是那个老而不化的韩庆,匡河始终还是放下了拳头。
借着月光,匡河这才看清了那瘦子的模样,一副白面书生像,虽然长着一对浓眉大眼,但那惨白的面庞,始终看起来就病恹恹的,衣服上虽是挂满了尘土,但脑袋上依然带着一个象征着读书人身份的发冠,看起来像是一个想体面却又体面不起来的读书人。
白面书生挥了挥手,招徕了那胖子,对着匡河毕恭毕敬的说道:“二宝,快来给这位壮士赔个不是。”
那刚才还气势汹汹要抢匡河行囊的胖子,此刻却温顺的像一只小鸟,忙不迭的给匡河鞠躬认错起来。
匡河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们俩在此处做什么?抢钱?”
那书生叹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壮士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二人再此是想找路过的人借些银两,将我那刚刚去世父亲给安葬好,无奈家徒四壁,哪里来的钱去买棺椁,那肤施郡里棺材铺的郭老板开口就是三两银子,就算是把我兄弟二人卖了都不值这个价钱啊。”
听了白面书生的话,匡河想到了自己那刚刚死去的前世父亲韩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看来这死爸爸的不止他一个,不过匡河可不会为那前世父亲露出半点悲伤就是了,嘿嘿一笑,还饶有兴致的打起趣来:“你肯定是不行,但把这胖子卖了可能能卖个三五两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