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三郎看您突然之间脸色有变,可是有甚的放不下的心事?又或是有甚的棘手之事需要料理?呵呵,师公有甚的烦心事只管吩咐三郎便是,何必烦劳师公费心费力?”
宇文师公看着秦霄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奈与惋惜。
其他所有事情皆可放心交于三郎小子料理,唯独自家所思所想之事却是不能说与他知晓的,唉!此乃天道大数非是人力能够刻意为之的。
“三郎小子,你家侄儿秦铮之事你料理的甚是妥帖,老夫甚为满意,之前黄髯嘱咐你扬州此行之事有所变故,你就不必再去了,老夫已然飞鸽传书命你二师叔门下的‘百变郎君’耿阔前去料理,料想此刻你那耿阔师兄已是在前往扬州的舟船之上了。”
听闻宇文师公忽而提及自家那个顽皮小子秦铮,秦霄愣怔了片刻方才想起师公口中所言之事,正是令小二郎至今仍对自家三叔父耿耿于怀的传功一事。
“三郎小子还以为师公所言乃是何等样的大事,呵呵,原来是秦铮顽童至今仍然记恨于三郎小子之事,小子还记得多年之前黄髯师尊曾因此事再三叮嘱三郎小子,小子虽颇感有些莫名其妙,然师尊之命必是要严格遵从的,故而却因此事将自家的小二郎给得罪紧了,三郎小子还记得小二郎当时那一脸怨念极深忿忿不平的神情,真真是令人思之便要为之发笑,哈哈哈……”
“哈哈哈哈!三郎小子不提此事老夫倒也想不起那奸猾小子的滑稽模样,如今想来正是令人思之欲笑不已,哈哈哈……不过小子以为此事甚小,然于老夫看来却是件了不得的头等大事,呵呵,一幅尘墨不染的名贵绢帛还是要由老夫亲自来描绘完成得好!”
“呵呵,师公所言果然字字玑珠!……”
“哼!哼!三郎小子果然是个溜须拍马的谄媚之徒!哈哈哈……”
“谄媚于自家的尊长也不算是甚的丢人之事,只是师公,小子此行之前黄髯师尊曾经吩咐三郎于九月初九重阳节之前赶到扬州即可,如今师公飞鸽传书命耿阔师兄即刻前行,难道说是扬州那边的事情出了何等变故么?”
“三郎莫要担心此事一切如故,你那耿阔师兄的家乡本就在扬州府城,耿阔于剑南道行事已有三年光景,期间从未曾回过家乡拜谒过爷娘高堂探视过妻儿子女,故而老夫命他前去扬州料理此事,启程之日越早更能早些回到家中于爷娘膝下尽尽儿郎的孝心,于妻儿子女身边尽尽丈夫阿爷的义务。”
“哦!原是如此,师公一番良苦用心真真是令小子叹服得紧!师公,小子还有一事需要恳请师公,还望师公能够予以允准!”
宇文师公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白衣三郎悠悠然开口说道:“呵呵,看来好奇尚异本是世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就算诸如大郎如此睿智通达之人亦是毫无例外,三郎小子可是想求得师公若是你家大兄向你问询老夫的生平来历,你可否如实地答复于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