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曾经读过南朝学者殷芸的《吴蜀人》,记得此中应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的名句,故而心向往之,加之扬州乃是前朝炀帝多年经营的烟花烟雨之地,三郎自也准备‘腰缠数百贯,骑马下扬州’,大兄您看如此这般的意境可好?”
“哈哈哈!大兄一看三郎的境界就远远不及南朝的那位殷芸前辈,也罢,你在骑马下那扬州府之前,找你嫂嫂让她多多给你备下些银两,也好让你这风流侠士白衣三郎尽情畅游一番那江南烟雨缥缈婆娑之地,只是有一点三郎却要切记,烟花烟雨之地的江南香草美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更不可深陷于那红粉香罗帐之中!”
“大兄您这是在与三郎玩笑吗?想某堂堂白衣秦霄秦三郎,怎地会流连于那些香草烟花之地,大兄实乃多虑了,哈哈哈……”
秦肃与三弟秦霄联袂说笑间且行且近。
见此情景日昇酒楼的东家急步迎了上去,拱手见礼深深一揖。
“秦公安好,某这厢与您见礼了!”
“哦!秦某也有礼了,不知这位是……”
“大兄,这位便是日昇酒楼的东家,姓闫单名一个超字。”
“闫超闫东家安好,秦某远观你这日昇酒楼的建筑已觉气势不凡,近看这酒楼的匾额其中颇具欧阳相公的韵味,没想到你闫东家还是个颇有些风流雅致的商贾?啊!哈哈哈……”
“闫某万万不敢当秦公此言,万万不敢当秦公此言,某就是个只懂得经营酒楼的市侩商贾,怎敢应承了秦公风流雅致的褒奖,不过秦公真真乃是饱学文章的风雅文士,一眼便看出某这酒楼匾额题字的来历。”
“想当年某家阿爷曾经在已故欧阳老相公的府上伺候过膳食,年老体衰思念家乡告辞欧阳老相公的时候,阿爷向欧阳老相公说明了本意,想在古城老家开上一处酒楼,为此恳请相公老人家为酒楼题上一副匾额,也好用相公的名头为自家的酒楼多多招揽一些往来于此的文人名士。”
“欧阳老相公听罢了阿爷的本意,哈哈笑着说此事可有何难,爽快地提笔写下了日昇酒楼这四个大字,只是题字之上并未曾留得老相公的题跋名号,据阿爷的意思老相公是不想他老人家的名号,沾染上了酒楼的商贾气息味道,至于能不能多多招揽到那些西来东往的文人名士,那就要看酒楼所处的位置、美酒佳肴的味道、酒饭售卖的价格与那等文人名士的眼力高低如何了。”
“赐完了字临别之际相公老人家又赠与某家阿爷二十贯的银钱,言道悬挂着他老人家亲笔所题匾额的酒楼定要开的宽敞明亮气度不凡,莫要损了欧阳率更老人家的名头,但有时间他老人家来东都的时候自会前来再品尝品尝阿爷的手艺可有精进?”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