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的清廉,在并州内出了名,不喝酒,不收礼,因此卫觊也不打算送礼之类的。
简明扼要说明家里情况,卫家要与大儒蔡邕家联婚,但卫仲道却没有配合,通过高顺,躲在陷阵营的营寨里。
这事并州牧同意了的,这一点卫觊说得特别明白。
听完卫觊的陈述,高顺表示理解,让卫觊回去等待,他会解决这件事情。
等卫觊离去后,高顺找到了卫仲道。
“仲道,陷阵营并非是你逃避的地方,作为男人,务必直视各种挑战。”
高顺是个话很少的人,这次一下子说了那么长一串话,卫仲道已经听出了高顺的话外之音。
这是要将卫仲道驱逐出陷阵营的营寨了呀。
“可否明日动身?”
卫仲道问高顺。
“然。”
高顺又恢复了之前言简意赅的风格,便转身出了帐外。
在帐内收拾东西,卫仲道正苦思冥想,下一步如何才行得通。
“有了。”
一拍额头,这个本来恍然大悟时的习惯,却让卫仲道一阵吃疼,白天磕头,额头还肿着呢。
奉孝先生在陷阵营内。
郭嘉、典韦、卫仲道三人,年纪相差不大,但卫仲道却不敢像典韦那样,直呼郭嘉的表字。
那是老师和师傅才有的资格。
称呼郭嘉,必须冠以先生两字,以示尊敬。
“奉孝先生,救命。”
卫仲道冲进郭嘉的帐内,看到正奋笔疾书的郭嘉时,才发现唐突了,实在失礼,又倒退出去,到了帐外,重新整理语言。
“奉孝先生,在吗?卫仲道求见。”
帐内郭嘉看着卫仲道进来,又倒退出去,额头肿成那样,这娃在搞什么?
为何呼救命?
这陷阵营的营寨,可以说是晋阳城内,最安全的地方,最守规矩的地方,没有之一。
“进来。”
郭嘉放下手中毛笔,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一下案桌。
拧开一竹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清水,试图减缓一下狂躁内心的嗜酒情绪。
一旦空闲下来,郭嘉的嗜酒情绪,就会不断涌现出来,整具身体无比难受,案桌下面,满满一大叠的纸张,已经被他写满了。
那笔迹也从一开始的狂荡不羁,变为一笔一划。
卫仲道掀开帘子,走进帐内,对着郭嘉施礼。
“请奉孝先生帮我。”
吕布曾和卫仲道说过,并州内有三个人很聪明,郭嘉、田丰以及雁门郡的徐庶,遇事不决可以问他们。
此刻郭嘉就在卫仲道眼前,哪有不求的道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