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禁闭室,禁闭室可称陆航的家了。
在禁闭室的破床上躺到现在,陆航才解了几天来的乏。
特战连连长的职务被暂停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理由没能让政委网开一面,陆航没心思考虑政委为何说暂停职务而不是撤职,反正他早有心理准备,现在他趴在禁闭室那扇没窗的窗口,看着艳阳下的风景,惦记丫头的伤情。
丫头的伤不重,肩膀和上臂的肉被子弹豁开了,所以没有送来团部,陆航不在的时候她缠着绷带在孔庄四处嘚瑟吹当初,陆航随团临时停孔庄的时候她反倒躺在石屋的破床上伤心哭,说她命不久矣要陆航埋。虽然知道她是想从团长手里把自己留在孔庄故意演,那感觉也不好受,那缺德丫头哭得太真,泪如断线,可惜团长不上当,陆航这心里反而揪得不行。
“稳当点!哎!稳当点!我怎么感觉你总往右歪我呢?”
循声望去,一个黑铁塔晃晃荡荡骑个自行车,后头有个一连战士抓着自行车后架在推,正在朝禁闭室来,看得陆航那俩眉毛下意识往一块抽抽。
不一会儿,自行车停在了禁闭室窗口外,马大个劈腿下车,使劲在地面上跺了跺脚上的一双昭五军靴,震起浮灰一层,这才满意地咳嗽一声,故意四下踅摸一眼,惊讶道:“哎呀?练着练着……怎么到这了呢?”
看着马大个这副无耻嘴脸,趴在窗口的陆航无奈了他那双细眼:“迷路了?”
“哟?气色不错啊你?”
“借你吉言,还行。”
“这家伙,帽子都没了还好意思这么大个架?你得尊我一声马连长了吧?”
“马连长,小心点骑,别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