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熊包嘎子,你往哪走?”
一个五大憨粗的货,同样戴了个旧毡帽,穿了件破棉袄,也是两手对抄在袖口里和一个背着同样穿戴的男子,竟然在三岔路口拐了弯。
“我……得上南边去一趟。”
“南边?你到南边干啥去?”
“呃……这个……说来话长,想当初,我有个好兄弟,让鬼子宰了。所以……我得去看看他爹娘。”
“你还有好兄弟?”
“干啥这样看我?”
“那你就闷头拐弯?连个招呼都不打?啊?你有心没心啊?这我耳朵要是背点,过会儿还不得以为你掉沟里了!”
“这不跟你说了么!哎呀你快别废话了,忙你的去得了,三天后我到晋县找你。”五大憨粗的货话毕又要带着嘎子继续朝南走。
“你给我站住!”年轻人没有顺路往回,直接下了道,穿过雪草往那边的路上去。
“又咋地了?时候可不早了,能不能别耽误我赶路?”
“臭不要脸的,钱你还没给我呢!”
“嗨……忘了忘了,真忘了。”
那张熊脸上露出言不由衷的贱笑,恋恋不舍地从怀里掏出一摞钞票。
转眼是第二天,临近晌午,太阳高照,无云,风也小,冬日里的难得好天气。
一个小镇座落在阳光下,这里位于晋县县城以西三十里,正是松口镇。镇子一点都不复杂,由西向东的进镇路贯通全镇,继续延伸向南。镇子里的这条东南路便是一条热闹小街,各色商铺全在这呢。
此刻,小街中间站着一位,黑皮鞋,灰色长袍,黑礼帽,戴了一副精致的圆墨镜,白色围巾遮了半张脸,前后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摆飘,过往女人无不侧目,至于男人……已经想朝他扔牛粪了。目测,学富五车道貌岸然,其实,他是个狗汉奸。
为了调查这里劫粮车队的事,张富贵来了,其实是调查自己被枪击的事,听说是这里的别动队所谓,但是油滑的他并不打算惊动镇子上的便衣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