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长府官吃惊,就是王夫人,薛姨妈等人具是一惊。而最该惊的宝钗却有些例外,自从听宝玉认下黑衣人的话,他便是扇子将军,宝钗不由双目方彩,看向阵中人,一片柔情。再加上她和黛玉两个早有分说,所以这会子听了宝玉的话,恼怒之余,更多却是几分娇羞。
黛玉挨着宝钗携手而立,同样听了阵前的话,这会子抛开了后怕,别无他想。即便听了宝玉的话,除了担心之外,依旧不做他想。又觉身边异样,不由看了一回,嘴角一翘,手上轻轻握了一回,见宝钗红了脸,这才作罢。宝钗知自己心事被黛玉看穿,倒也不急,只是轻声道,“妹妹不怕?”黛玉微笑道,“唯一死尔!老太太不惧,我亦是不惧!”宝钗叹道,“此话唯你说得!也怨不得他敢说!”黛玉道,“是了,也怨不得他敢说的!”
贾母等人不知宝玉同长府官虽是斗嘴,实则都在找对方的破绽。力求一击得胜。如此贾母等人自是关注另一焦点,便是宝钗黛玉,谁都想不到的,那二人具是无事人一般,对耳边话,置若罔闻。如此自是奇的不成。
话一旦说开了,谁个都没有退路了。长府官见宝玉一边依旧没个破绽,不由一抱拳道,“宝二爷真真是个人物,任何事情到了你这,便可迎刃而解。”
宝玉道,“其实说起来,我同老王驾是一样的,论理我们该是朋友的。”
长府官道,“宝二爷这话又是何意?”
“老大人看看,我同你家王爷,一个好色,一个贪杯,岂不绝搭?谁想造化弄人,原本应该的一对挚友,而今却成了冤家对头。”宝玉说着一叹,“这会子再说这些却也无用,我家被陷害抄检了是小;老千岁结党营私,通敌叛国。勾结牛家,马家,吴家,陈家构陷朝中重臣,致使数万大军命丧边疆,此事为大,我若在与千岁相交,他日怕是无颜去见列祖列宗的。”
贾母听了宝玉的话暗暗心急,本是聪明的,这样一说,那长府官岂会罢手?想着忙道,“休要胡言,无官无职岂可胡乱议罪。”
长府官听了贾母的话,笑笑道,“老太太想的却也不错,只是眼下我和宝二爷是都不会罢手的。”
宝玉道,“老大人说的却也不错。此时我家男丁只我一人在外,这会子若是去了,将再无反复机会。”
长府官道,“如此我岂不是便宜些个?若是走了……”
不等长府官说完,宝玉摇摇头,“不说大人会不会走。只是大人走了却也没算完的。或者说,自打大人喊出扇子将军后,便没想着让我活着。”
长府官叹了口气道,“宝二爷说的确不错,不过不是我说出扇子将军,而是没想到二爷居然认出了我。”
宝玉道,“怕我跑回军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