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想,宝玉进了锦香院。迎面就见了孙绍祖那张猥琐大脸,贼兮兮笑道,“宝二爷好手段啊!”
宝玉自然明白,哈哈一笑,“旁个要说不成,只是这个,还好!”说罢了,二人笑了起来。携手到了孙绍祖定下桌位。抬眼看去,熟人不少,要请的谢鲸不说了,就是戚建尡都在。抱拳行礼,直道恕罪,众人一笑,团团坐了。
那鸨母看见宝玉便觉得闹心,你说这一桌子,要是按照原本来,可是多少钱了?现在倒是好了,居然把自己这里改成饭庄了,而且还都坐了外面。可也还要热情招待,都是不好得罪的。
酒菜齐全,先走了两回,宝玉才起身挨个满了酒,又对谢鲸道,“京里好好的,怎么就想起动了呢?”
谢鲸也知贾王两家关系,再者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便道,“这一回老太妃送陵,上头点了我前后跑跑,不知怎么就入了谁的眼了,才有这出。”
宝玉点点头,对孙绍祖道,“兵部的,可听了什么风声?”在宝玉看来,谢鲸要不是得了贵人青睐,孙绍祖未必肯花这个钱。
即便桌面上有头脸儿的不少,可兵部上行走的,只孙绍祖一个,听宝玉一问,孙绍祖摆出一副,你问我,算是问对了模样,鬼鬼俅俅道,“目下看来,正常调动。不过暗里我倒是听了些个风声,应该是卫家请的命!”
“卫家!那个卫家?听的倒是怪熟的。”宝玉心道,别是卫若兰哪里吧?
戚建尡笑道,“这个也不知?还能哪一家呢,自是卫老王爷一脉,不然那个还有这个力量呢?”
宝玉笑道,“那些个我是不大理会的。再说来,咱们常日里说说笑笑的,随意的很,却从不见他家的人,哪里又记得清呢?!”果然是卫若兰他们家。难不成动刀兵,他家主战?
孙绍祖道,“这话说的很是了,咱们常来常往,说话倒也随意,卫家的礼数却是多了些个。即便宝二爷家中,怕也不如的!”
“怨不得这个好去处,却从不见若兰呢!哈哈哈,这名字便是好的!”不知谁个一句,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戚建尡道,“谢兄这一去,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老王驾治军甚严,少有不慎,便是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