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道,“要不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单单妈妈这经验,就是没的说了。”说着宝玉抬手虚让了下,赵嬷嬷客气一回,宝玉便先一步进了上屋。等茗烟上了茶水,退出去。宝玉抬手相让,“妈妈坐了吃杯茶,暖暖身子才是。”
赵嬷嬷先请了安,又谢了坐,喝了口茶,然后才道,“我们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小子回来了。也不知宝二爷几时得闲,这才没冒冒失失地进来。”
宝玉点点头,道,“两位哥哥去了不少日子,出门在外的不容易,身子还都好吧?”
“别看那两个行事没个首尾,身子骨倒是不错,日子虽是不少,可也无碍。只是让宝二爷费心了。”说着话,赵嬷嬷心道,这宝二爷说话。倒是比我们那爷贴心。不问事,先问人。
“身体好,那便好。”说着,宝玉端杯让赵嬷嬷。
赵嬷嬷笑笑喝了一口,道,“看看何时得闲,我便叫了那二小子过来,给宝二爷说说这一路见闻。”
宝玉想想道。“就下午吧!早些完事,他们也好好歇歇。这一晃就是半年,即便无碍,也该好好养养的。”赵嬷嬷应了,又说笑几句,便退了出去。下午,许是赵嬷嬷不放心,没让赵天栋一人来,她又陪着过来了,不过她也给了理由,自家要有喜事了,特特来想让让宝玉。
赵天栋准备的还是很充分的,一样样给宝玉说讲起来,讲述半年来的经历,宝玉听的也够认真。只等赵天栋说完,宝玉才道,“若是依你所说,咱们两府的庄子都遭了灾?”
赵天栋道,“宝二爷说的不错,六月天,下大雨,险些内涝。八月底,九月初之时,又被雹子走了一条。”(冰雹通常打一条子,不是一大块儿。)
宝玉道,“具体损失能有多少,可估算了?”
赵天栋讪笑道,“回宝二爷的话,自从大雨停下,我和哥哥两个便一直留意此事。等挨了雹子,又细心看了几回。只是我二人对庄家外行了些,再者又不知晓往年情形,想要估算却是难的。”
宝玉笑道,“倒是我虑事不周了,只想这结果的。”
赵天栋道,“宝二爷可不要如此说,你也是着急家中事不是。”
赵嬷嬷道,“老二,你直接说了就是,宝二爷心里自有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