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这间屋子?”
“这是国公爷当年静修之所,边上的这间,便是我的了。”
怪不得身为法官,可住所却偏了些呢,“我能进去看看吗?从没见过爷爷,心里连个影子都没有。”
“哥儿若是进不得,那真真没人能进了。”说话,张道士推开了门。
原本宝玉对一间小屋子没什么好奇的。他想进去的目的就是引到当年之事上。可等他进去一看,暗自佩服,一张榻子,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齐活,余下什么都没了。真是净室啊!清修再好不过了。咦,这是什么?“张爷爷,这里怎么还一把宝剑了?”
“这是国公爷当年的佩剑。国公爷在世之日常说,即便是为了太平,可杀戮着实重了些。这把剑常年随身,是以,每次老公爷静修都要带着,许是为了化解戾气吧!”
“祖上杀戮,得来清福,唉!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宝玉想着自语道。
“哥儿也不必如此,历朝历代,不外乎如是啊!国公爷这般以是很好了。心中善念颇多。太祖皇帝便甚喜这点。若非如此,咱们府上也不会如此荣耀了。”
“的确是够荣耀了。”
“多亏太祖眷顾的。太祖特旨。念老国公功高,多袭了一辈。说起来,同三家郡王也差不多了。独独北静王一脉,而今依旧坐着王位。余下的三家就……”说着张道士摇摇头。
“这样啊!”怪道都是三辈,贾赦是一等将军,贾珍就是三等了呢。至于贾敬的做法……唉,皇家能不记恨了?还是北静王一脉厉害。不过这水溶给个什么王都成,貌似无争的,不知道能不能成为伙伴。心里想着,脚下往前靠靠,抬手摘了宝剑下来。别说,还挺沉的。轻轻一拉,没拉出来啊!看来是锈住了。
张道士见宝玉的动作笑道:“看来老爷教导哥儿攻读倒是……”觉得自己要说多,张道士过来接过宝剑,轻轻一压绷簧,宝剑一下弹出少许。然后递给宝玉。
这回再拉,嚯!好家伙,一道寒芒夺人双目。看的宝玉心喜不已。拿着就不松手了。“张爷爷,这个我能拿回去吗?”
“这个……要老太太说话的。”
“那好,我拿回去就说。”宝剑还鞘。学着张道人的手法,按了两回绷簧。真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