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粉渍脂痕污宝光,绮栊昼夜困鸳鸯,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接着又说了不少疯话,然后道:“此物已灵。不可亵渎,悬于卧室上槛,将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三十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
贾政接过通灵宝玉,张罗奉茶。僧道二人摇摇手,转身就走。可这二人刚回身过去,还没等迈步之时,却见一人横在眼前。而那人见僧道回头,急忙跪拜下去,口道:“圣僧仙长,可还记得小女吗?”不用说,跪拜的便是香菱了。
癞头僧,破足道,看着眼前之人微微有些走神儿。又回头看了眼,觉得没错,可此女为何到了此处?
这二人一怔的光景,香菱忙道:“敢问圣僧仙长,家父可好?”
“这个……好很,很好。”
香菱一听,心中有底,忙是起身拉住僧道二人,“圣僧仙长即是来了,何不细致看看?”说着便拉癞头僧,跛足道要去宝玉那边。
贾母那边早已经呆住了,心中暗想,莫不是这丫头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别说贾母了,就是王夫人等心中都有些奇。一个个不自主的让出路来。袭人见了,忙是到了贾母身边,同鸳鸯左右搀扶着,道:“老太太,大师,道长要帮二爷瞧病。这人多了,定然分心神的。不然,外面等等?”
“你这话很是,还是静些的好。”说着话,往外就走。边走还不忘道:“都出来吧,用不到这些人的。”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几个心中多少也有知觉,这样便随着贾母走了出去。等贾政也出去了,袭人把门关上了。然后又到了贾母身边道:“吉人自有天相,可算遇见了名医,不然二爷说不上还要遭多少的罪了。”
贾母一怔,点头道,“可说是呢,好在遇了神医的。”说着看向王夫人。王夫人此时哪里会理会这些了。老太太带头,她不好不动,可心还在屋里了。
见屋里没外人了,香菱才道:“圣僧仙长,敢问宝二爷这病,到底如何?”
此时僧道二人看着眼前之人已经怔神儿了,不过来,不知道,一过来,吓一跳。这是怎么话了?
香菱心里着急,见僧道二人没回话,便继续道:“圣僧仙长,二爷病的很重吗?”
跛足道摇摇头。看向癞头僧。癞头僧同样摇摇头,看向跛足道。相视许久,二人哈哈大笑,“奇!奇!奇!果是奇哉。”边说,二人边摇头边笑。“只是此事该如何了结?”
癞头僧想了下道:“各人有缘法。此为奇缘啊!万万不可空废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