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阿姊的家人决定锁住她,把她饿到脱力无法挣扎之后转卖掉,然后挣一笔钱让这个麻烦精滚的远远的,最好卖到什么永远跑不出来的大山里,别打扰他们一家三口。
苗苗这个弟弟都想好了,到时候买阿姊的钱正好给他买双新鞋,要最新款特别贵的那种,穿着倍儿有面子。
《阿姊》的开篇,就是小阿姊后脑被击中,在呕吐眩晕感之中狼狈的像团垃圾趴在地上,门窗全部锁死之后饿的浑身发抖,又土又丑的枯黄发色代表着小阿姊当混混的地位,背心和裤子都是抢苗苗的,洞洞鞋她穿了好多年,从最开始的大到容易掉下来到现在的刚好,春夏秋三个季节都能穿。
但是,就这么一团垃圾一样的家伙,仍然不服的要从地上爬起来,要想办法逃出去,昏黑的屋子里小阿姊的眼神亮的像是黑夜的狼,她要出去,谁都拦不住她,她要活!
谁敢拦她,她就弄死谁,小阿姊甚至都想好了,只要她能逃出去,一把火烧的他们一家三口叽哩哇啦乱喊也好。
可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和两三天的滴水未进,让小阿姊的呼吸越来越弱,要不是有谁靠近这个屋子她就会发出像是野兽一般的咆哮,买她的人贩子早进来把她带走了。
“她不会有什么病吧!也太凶了!”人贩子也见过各种各样的货源,小阿姊这种都被关住还敢和别人搏命的货太少见了,又和小阿姊的父母确认了一下,免得货有什么狂犬病或是疯病。
虽然说,他们做这个的只要货能生孩子就行,但是,能暴起杀人或同归于尽的货不能要啊!
“没事放心,铁打的汉子饿到现在也没有力气了,再关她个半天留口气就行。”到时候卖掉之后拿铁链子一拴,随便关在猪圈或是羊圈里,男人进来用完之后能怀就行,管小阿姊死活呢。
小阿姊缺水到嘴唇已经发紫,仍然死死的用手指抠住地面,她要出去,她要逃走。
然后下一秒,小阿姊就凭空摔了下来,砸碎了两个瓷碗之后落到了一个简陋但是很干净的灶台旁,吓得正在做饭的老阿姊差点把铁勺扔出去。
小阿姊和老阿姊第一次见面,就结束在小阿姊巴在灶台边,把刚放入锅里的清水和生米吃的干干净净,连碎裂的瓷片划破了她的小腿都不在意。
野蛮、原始还带着一种凶悍劲,坏的毫不掩饰也不洗白,这就是小阿姊。
赵雅茴把剧本看到这里,再看看窗户下面很宝贝的吃冰棍的米哈,一时不知道该感慨这个剧本写得角度刁钻让她浑身犹如过了冷水,还是去期待米哈在饰演小阿姊上面交出多少分的答卷。
“这个拍完之后能播吗?”赵雅茴揉了揉太阳穴,被剧本里的小阿姊和老阿姊冲击的有点回不过神,期待之中却又有些担忧,这个电影按照剧本所描述的拍出来之后真的能上映吗?
先不说老阿姊的存在,完全打脸“重体力劳动都是男人做的”这个所谓的扯淡常识,完全刻画出真正底层女性的艰辛和痛苦,就单说小阿姊反抗原生家庭,敢爆捶亲爸的头,就足够引起舆论讨论了。
小疯子和老可怜,这个搭配太过胆大了。
“先送去评奖,然后再想办法上映。”剧本是好剧本,只要是看过的基本上没有人不期待的,很少有这种看完之后会起鸡皮疙瘩的剧本了,但是,赵雅茴的担心也很有道理,剧情和人设实在是太不走寻常路了。
但是,小宋还是如实转答了苏雅丽的话,“苏导说,她敢拍就敢豁出去想办法播,没问题的。”
文化背景和社会风气决定国人的内敛风格,但是,这和直面人性有什么关系,所有导演都拍纯真梦幻,那社会上所有的成年人都纯真梦幻了吗?想要解决黑暗,就先要直面黑暗,苏导拍的是超现实电影又不是黑子快乐合集,凭什么不能播?
“我先去帮米哈延后一下开学。”话已经说到这一步了,赵雅茴也没有再去纠结米哈的新形象,先去帮她办理延后开学,毕竟拍摄是会耽误九月份开学的,她要提前和学校解释一下请个假。
大力照常留下,伺候自家画风突变的小祖宗,然后按着米哈在小阿姊这个角色里彻底放飞自我,天不怕地不怕,坏的格外欠揍,张牙舞爪的属好斗平头哥的。
都说苏导会帮演员入戏,万一米哈一直在小阿姊的角色里出不来了怎么办?
这简直就是萨摩耶突变蜜罐平头哥的差距啊!
没等大力嘀咕完,米哈从树上一跃而下,拿出记仇小本本东张西望,是谁,骂她是狗子还骂她是蜜獾的!
作者有话要说:剧本全部是原创的
ps:虽然我晚,但是我多,挺胸
小伙伴们祝我生日快乐呀,发完这章去搓搓手买个小蛋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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