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渊心头涌起一丝莫名的关爱。“你母亲呢?”而云昭仿佛是故意来朝他柔软下来的心头“插刀”的,反问道:“他们说这屋子里关的是伤害我母亲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我……”面对云昭“天真无邪”的目光,卓渊无言以对。
云天放下手中的笔,吹了吹方子,又放下,语带不愉道:“他自然是伤害云爷的人!”
云天一句话,说得卓渊没勇气再看云昭。
云昭却追问着:“卓叔叔,为什么呢?我母亲对你不好吗?要知道,你可是第一个见面就被我认下的叔叔!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云天忍下翻涌上来的情绪,才走过来,扶起卓渊。遵照云爷的指示,认真给卓渊按按脉,看看怎么拟方子。这时,他才发现卓渊的腕子被绑的过紧,那双手满是紫淤,利落的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将绳子划断,又要掀开麻袋去看他的脚。
卓渊的手尚未恢复知觉,只木然的拼命按住麻袋。
云天这才意识到卓渊的光着的!带着些奚落之意打趣道:“卓大爷,我又不是女子,何必这般介意?”
卓渊不说话,只感觉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话,都是要逼死人!如果这时室利在的话,一定会感慨:果然都是云树带出来的!
云天唇边笑意渐冷,盯着卓渊的手,“看来没废掉。”
卓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紫淤肿胀,哪里还像手?
在卓渊分神的当儿,云天从他脚边掀起麻袋——脚也没好到哪里去。割开脚腕上的绳子,云天默念云爷的指示,将卓渊淤堵的经脉疏通一番,又问他还有哪里不适?卓渊别别扭扭的回答了。云河想了想,才回去写方子。燃文
柴房的门被推开。
云庭扛着大浴桶进来,云清和云璨提着冷热水跟进来。放好水,几个人来到卓渊跟前,团团黑影将他完全罩住。
卓渊被完颜沧月的手下整出心理阴影,不自觉语带惊恐道:“你们要做什么?”
“给卓叔叔洗澡啊!”黑影中,小云昭奶声道,“母亲说,要照顾好柴房里的人,我想着柴房太脏了,要洗干净才好!”
云天将写好的方子吹了吹,想要交给云庭去抓药。
云庭打趣道:“天哥,你行吗?”
云天淡淡“哼”了一声,“我不行你行啊?”
“那说不定,我更行呢?”面对这个断手断脚的伤号,云庭有些跃跃欲试。
云天嗤笑后,语中生出些骄傲,“你行?云爷怎么没让你来?我可是云爷亲传弟子!”
在医承问题上,云庭并不服气道:“谁还不是呢?”
云天将方子塞给云庭,“去去去去,以后有你练手的时候,快去抓药,熬好送来!哪那么多废话?”他还能不知道这帮云云的心思!
云庭一本正经道:“别急,我给天河审审方子。”他正作势要对着油灯细看,却被云天揪住衣领,作势一脚踹出去,“快去抓药!”
云天拿着方子,嘻嘻哈哈跑去抓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