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吗?”
江雨眠放下手中的水,“云爷,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云树抿了口茶水,冷着声音道:“你说呢?”
江雨眠小心翼翼的坐过去,然后忽然一把抱住云树。
云树第一反应是想一脚将他踹到对面的角落去,抬脚又放下,咬牙道:“松开!”
江雨眠像是没听到。“你的心,一点也不狠。你打了他,还给他用药,你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狠心。”
成年男子身上的气息钻入云树的鼻腔,让她觉得更加的不适应了。“我说松开!”
“我知道一个人长大,没有人护着有多艰难。你说我穿那墨绿色绣白牡丹的衫子,让你想起了你母亲。就让我替你母亲抱抱你,好么?”
江雨眠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夏衫传过来。云树的声音愈发的冷。“第三遍,松开!”
江雨眠还要说话,而一息之后,云树反手抓住他的腕子,将他的手臂扭开。
江雨眠惨呼一声。
云宝向马车内问,“爷,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继续走。”
“是。”
“你不是说不会打我吗?”马车内江雨眠苦着脸,揉着腕子道。
“一,我没有打你;二,我说了三遍,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手臂都伸不直了,你还说你没有打我!”江雨眠夸张道。
云树不理他,抱臂靠在另一边的车壁上闭目养神。
江雨眠又要往她身边挪,刚抬起屁股,云树长腿一伸,靴子定在江雨眠胸前一拳之处。眼皮也不抬,声音疲累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只是想离你近点,你就可以靠在我肩上闭目养神。”
“不用,你就坐在那里。”
“喔,好吧。”
云树忽然发觉,她待江雨眠格外的宽容且耐心。如果抱她的是廖廷越,她早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了;而她对卓渊的防备,让卓渊根本没有机会近身。独独对江雨眠……是因为他不具威胁性吗?
想到这里,云树禁不住抬起眼皮,向江雨眠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雨眠一直在看着她,见状立即给她一个温暖怡人的微笑。
云树重新闭上眼睛。人心啊,太难把控。
江雨眠开始絮絮叨叨说他准备的节目,说完又道:“云爷,我想买批乐女和舞女。等美人居正式开业了,这二十个兼做乐女的舞女怕是不够。”
“嗯,那你就看着买吧,银子去账房支。你要记住,花出去的银子是要替云爷赚回来的!”云树依旧闭眼道。
“没问题,我一定会让云爷的美人居日进斗金的。”江雨眠信心满满。
“嗯。”
第二日,云树亲自去了趟益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