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是真国在赵国的探子。”余宏坦言道。
辛坦之微微一愣,没想到,余宏竟回答的这么干脆?“你们谈了些什么?”
“师父知道,徒儿出身真国皇族,又在赵国待了这么多年,他们想让徒儿做真国的内应。”
“你一直都待在清河县,最远去了济阳城,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徒儿也不知道。”
“你是怎么与那人说的?”
“那人说,我若不答应,他就要设法让师父知道我是真国内应,到时候让师父和师妹都容不下我。师父与师妹是我在世间最最亲近的人,我决不允许他们在中间插刀。我只好与他们虚与委蛇,等我入了边军,再带兵里应外合去端真国的老巢。”
“可是真话?”
“师父,我说的句句属实。”
“你可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在哪?”这是一个试探。
“在娼柳巷,门前一个‘柳’字招牌。”
余宏所说,倒是与辛坦之追踪的地方一致。辛坦之想那人刚见过余宏,应不会再来找他,便抠住余宏的脉门,将他先带回客栈。
余宏的本事是辛坦之教的,他心中有数,便又卸下余宏另一只手臂,将双手双脚绑在床上,从严世真屋内找到一根银针,封住余宏的哑穴,才放下心。
将门反锁,拿起余宏的刀从窗子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交待了小二,便又赶往娼柳巷。他的徒儿招的人,他要亲手解决。
师父在会面后,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赶来追问他,一定是跟着马车去了。余宏抛出娼柳巷的饵,用那批人拖住师父,本想给自己争取点时间,可被师父这个绑法,根本就逃跑无望。
他没有跟那人离开,就是想再回来看看师父和眉儿,交待一番再以去边军为理由离开,谁成想被师父撞个正着。
若说谁能不管不顾,不问缘由就帮他,也只有眉儿了!除非眉儿先所有人一步回来,又凑巧来找他,否则,待师父回来,他死定了。
谁知云树还真自己先回来,且一回来就去找他。
“你确定他是与真国勾结?”
严世真也不知道怎么安抚辛坦之好。这几年,他眼看着辛坦之教导余宏,像教导儿子一般,若余宏真是……辛坦之对辛家一百多口枉死人的愧疚,懊悔……
“我找过去的时候,那领头的人破口大骂,说完颜沧月那个狗东西竟然敢拿他当诱饵,可见,名字都是他随口胡诌的。”
云树也是听的愣愣的,“完颜沧月?哥哥的名字叫完颜沧月?”
“不许再叫他为哥哥!”辛坦之暴喝道。
云树被辛坦之暴起的狰狞样子吓得一哆嗦。
“这是在客栈里。”严世真劝道,又拍拍云树削瘦的肩膀。
“听那话,像是他与那人并不一路的。”严世真尽力的开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