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宏武元年正月初一,她母亲病重不治,撒手人寰。三月,她扶灵归乡,直到去年我才又见到她。”
惜弱女!
“你还是没有说清楚,她为什么为你一掷千金?”李文声揪住关键点。
“她孝期满了,在外游医,近期到了扬州,所以,送来了那些东西。”
厚馈寄情!
李文声觉得眼前发黑。“所以?就那么理所应当的所以?你是不知道她是个女子吗?她如何能与你做朋友?”
李维翰闻言面颊抽搐,父亲竟知道云树是个女子,一时接不上话。
“跪下!!!”李文声的暴喝与茶盏同时落地。
李维翰乖乖跪到地上。
“她父母早亡,无人管教,你爹娘可还活着呢!你竟然大着胆子,做出这等事!!你是忘了我们李家还是有家规的!来人!来人!!”李文声吼完,扶住桌子才站稳。
这几年本以为儿子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背着他,竟做下这样的事!李文声几乎要被气死。
“父亲,您误会了!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李维翰听到父亲的话,就知道他想的太偏了,没想到越解释越乱,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还敢狡辩!!”
“真的不是父亲想的那样。父亲,我并没有做任何有辱李家门楣的事,父亲,父亲,真不是父亲想的那样。她也不是那样的人。”李维翰恳求道。
这种时候了,儿子还不忘为那云家女说话,这是被勾了魂了!!李文声痛心疾首,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儿子的脸上,震得他手掌发麻。
李维翰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却是越打声音越强硬。
“父亲,我什么都没做,我有什么错?她又有什么错?您为什么非要这样?”
“你私下与一个孤女结交,就是错!你收她厚礼,就是错!你犯错而不自知,就是错!她的错轮不到我来管教,我今天只好好管教你。”李文声按住心口缓缓道。
“我不服!我认识一个人,怎么就错了?我收了她的礼,怎么就错了?我始终知礼守礼,从未敢越矩。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何这般生气?”李维翰的眼睛也红起来。
“滚出去!”李文声将被他喊进来的仆人赶出去。
仆人应声麻溜的滚出去。
李文声喘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你敢说,你对那云家女没有别的心思?”
“我,我有心思又如何?我什么都没做?”李维翰犹嘴硬。
“你敢说,她不清楚你的心思?”
李维翰咬舌,“她,她是清楚,但她已经明确拒绝了我。这次送的礼物,并不是父亲所想的意思。”
李文声觉得一口气总算喘匀了,“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