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研耕种之法,是云树用银钱对得力管事刺激出来的,卖力配合的耕种,是云树用两成租税对众佃户刺激出来的。即使云树将耕种之法献出,佃户的积极性跟不上,成果也十分有限。
况且,云树这般做法是深得商业之道,自己又凭什么要求云树平白的献出耕种之法?
桂树下一片绿阴,云树身上的汗已凉了,单成额上却冒出热汗,拼命的转脑子。或许真是把自己逼急了,忽然灵光一闪:那,若是田地是云家的呢?去年,云树可是以不低的价格,一口气购入两千亩田地。
单成满怀希望道:“二师兄,是否有意在清河县内多置些田产?”他在赌,云树会不会愿意承担更多的风险,以求更多的利益?
“目前的田产打理尚在摸索中,暂时不准备购置更多了。”云树一语,几乎堵上了单成的希望。
看单成的脸色,云树补上一句解释道,“朝廷方面也不希望私人囤积大量田产,我只是个小地主,在田地改革的当儿,还是不要出这个头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也想着帮清河县百姓提高产粮量,想让他们生活能好一些,所以想向二师兄请教些种田之法。不过,我觉得二师兄后面说的,我不赞同。”
“喔?你是一方父母官,对朝廷政策的理解,自然比我清晰,还请多指教。”
“朝廷不希望土地过于集中,是怕部分私家收入过于丰厚,而佃户们被盘剥过重,引起民变。二师兄则正相反,是一心想让佃户们过的更好,所拥有的田地越多,则会有越多的佃户提高收益。朝廷赋税及时缴纳,民富而安,朝廷如何会不喜?”
“你这是在劝我多购置田地?”清风徐来,云树的汗收了,心里更加明澈。
单成笑笑,“我希望二师兄的才能得到尽可能大的发挥。我也想借此机会好好谢谢二师兄的帮助。”
云树笑,“我不太明白。”
“若是二师兄有意在清河县将田地耕种之法发扬光大,我愿以县令之位提供助力。若是效果好,我还可以向朝廷请旨嘉奖,甚至在赵国广而推之。”
单成深深看了云树一眼,“令尊是因田地改革之事被牵累,如今案子结虽了,未曾牵累云家,令尊的声名终究受到了影响。去岁,一叶障目如我,也曾误会令尊。若是配合田地改革将云家耕种之法名扬天下,也是为令尊正名。”
嘉奖之类的云树并不上心,她女儿身男儿装的做事,不适合做太拔尖的事,在过多的人那里留下印象,可是能为父亲正名,深深打动了她。她一直愤恨父亲去了,还为流言所污。
云树不再说话,她的脑袋快速转动,思谋此事的可行度,实行方法、人力、物力,以及收尾等具体事宜。
单成见云树心动,终于放下半颗心,喝了口攥了半天,已经温热起来的凉茶。
过了好久,屋中众人探寻的望着这边,单成顶着目光的压力,一杯又一杯的喝茶,等着云树的回话。
一壶茶快要见底的时候,云树终于回过神,对单成粲然一笑,“你的攻心之术修习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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