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再动手啊!臭小子。”严世真皱皱眉,这俩臭小子,刚才倒把棒子藏得严实啊!
云帆定睛看清眼前的人,“啊?严先生,您没事吧?贼人在哪?”
“让你俩守夜,你俩倒是相对神交不已,不叫你,还醒不了!难道贼人会上来叫醒你,再与你决斗?”
“啊?刚才,刚才是先生叫的我?”云帆揉揉脸,努力清醒过来。
“棒子挥的倒利落,清醒点挥才有用!”
云帆不好意思道:“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差点误了大事,还好严先生有心。”
严世真挥手道:“罢了罢了,这些日子你们也累了,昨夜折腾了半宿,今夜就回去睡吧,后面我来守。”
“不,不,不,我们已经清醒了,不会再睡了,我们来守!您也忙了一天了,好生歇着吧,我们一定打起精神!”云帆保证道。
“是,是,是,我们来守!一定打起精神!”张元附和道。
严世真道:“去吧去吧,再争来争去天都亮了,谁也别想睡了。”
云帆见严世真主意已定,便不再坚持,“那就辛苦严先生了,我们明晚一定打起精神,再不会睡去了。”
“嗯嗯,去吧。”严世真挥挥手,让他们快点去休息。
云帆带着张元回去了,手里还攥着棒子。严世真看着二人的背影不由摇头,这蒙上一层夜纱,人很容易变成凶徒啊!
一个深呼吸,吸纳夜的清凉之气,人更精神了。
漫天繁星相伴,严世真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晃着,想着事情,隔不久又到自己屋里看看那两个小家伙,油然生出一股大家长的感觉。自我感概道:眉儿,以后的风雨,义父为你扛了!
越想越激动,精神头儿倒愈发好了,在院中打起一套似拳非拳,似掌非掌的动作,身手翻转却兼顾潇洒与优美,月色下锦袖敛光,旖旎万分,惹人浮想。
收势立身后,转身对着灵堂道:“云贤弟,弟妹,以后将这一套舞,教给咱眉儿可好?以咱眉儿的身姿容貌,舞来,必然美不胜收。
说完不由低头自哂,自问自答道:云弟必然会打趣我,一个大夫,心里装了满世界的奇奇怪怪物事,哪里学来这舞?
这是我在昆仑山采药,夜半宿在山中,偶然看到山中夜修的仙人打的一套掌法,远月朗朗,掌法凌然,身形翩翩若飞,远远观之,让人生出飞升之念,加上我在敦煌看得飞仙所感,自己编的。
云贤弟大概又要说我年纪一把还这么爱玩了。嘿嘿,以后有眉儿和我一起玩,我也是个有玩伴的人了,云贤弟可不许嫉妒。
说着眼眶热了起来:云贤弟,我会收了自己散漫的性子,将眉儿当成自己女儿一般看护,让眉儿在这天地中有所依。如果我有做得不足的地方,云贤弟、弟妹可要托梦给我。
扬袖拂面,笑道:看我,果然是年纪大了,话越说越煽情,想当年你我分别,我可没有柳三变那种‘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的多情之思。今夜让云贤弟见笑了。
“严先生如此心意,老爷若泉下有知,必当欣慰。”孟管家不知何时立在了廊下,抬袖试过潸潸泪眼。
严世真转身道:“大半夜,偷听我与云贤弟谈话,孟管家你羞也不羞?”
孟管家瞠舌道:“啧,是我唐突了,望严先生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