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很高兴,看着棋盘上的白子被自己手中的黑子一颗颗吃掉时,兴奋的几乎都要哈哈大笑。
以星象推演棋局,这是他的最爱。
这种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突然的,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出。
“这是!”看着棋盘正中央处那唯一的一颗棋子变红后,沮授傻眼,立马抬头看着繁星,一手立马掐算了起来。
“不好!这家伙居然没死!”
想着如是,沮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即看向了南方,喃喃道:“果如你所言,果如你所言!”
如果说张牧之死让整个领地都处于悲伤之中的话,那么有两个人却是极为的高兴。
那便是曹昂以及麴义。
麴义对自己的算计非常满意,除掉了张曼成除掉了张牧,一箭双雕,爽。
一道黑影突然从背后摸向了自己,麴义冷冷道:“谁!”
没有任何回应,月光之下,一枚戒指是如此的扎眼。
麴义一愣,他认出了这枚戒指,吉羊破黄巾诵经团之法不就是此人所告知。
“军师,你怎么来这里了?”两名民兵也看到了沮授,发现他正在捣鼓麴义的铁链,不由好奇了起来,这两人可是主公生前一而再再而三叮嘱要好好看押的。
“我啊,在检查检查有没有绑紧。”麴义放下了铁链。
“不错,不错,绑的很紧。”麴义笑着走向了两名毫无防备的民兵,一脸牲畜无害状。
“多谢军师夸奖!”
可随即,他们两人便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两人捂着喉咙倒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沮授。
“则注,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沮授解开了麴义身上的铁链,道:“我现在有一事要你去完成。”
“还请则注明说。”
“找到张牧并杀了他!”
“什么,你是说他还没死?”
沮授点了点头,麴义有点失望又有点兴奋,失望的是张牧居然没死,兴奋的是自己有机会亲手结果了他。
“能,能不能也带我走?”曹昂从草垛里钻了出来,灰头土脸的,请求着。
“这位是?”
“我是曹昂曹子脩,曹操之子!”
“什么!”沮授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名邋里邋遢的男子,哪里有他父亲曹操的气势。
“张牧啊张牧”沮授道:“难怪他一定要我除了你,是我小看你了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连曹操长子都抓了起来。”
沮授在麴义耳边指着曹昂轻言细语了起来,麴义连连点头。
在这里是囚禁,难道回了冀州就能逃脱吗?曹昂把沮授想的太简单了。
“张牧,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沮授走出马厩,抬头看着那星辰,哈哈大笑着。
可,笑容逐渐尴尬了起来,只因左手小指上的癸字戒指突然出现了裂纹。
沮授立马看向了自己的本命星辰,发现那里居然暗淡了起来,再次掐算,神色也越来越凝重着。
“不好,死局!”沮授大慌,细想片刻后,改变方针,给麴义重新下达了另一个命令。
“但凡有我在!必保则注无恙!”说着,麴义立马穿上民兵的衣物朝着武器库的方向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