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看到了?”那人一怔,嘴里便不满道:“那你还不出手帮我?”
“我若是帮你打了你的妻姐,你日后怎么接管敬府?到时候更别谈帮我了。”青年男子笑道:“况且当时不是路过的侠客帮你出头了吗?”
“快别说什么妻姐了。我又不喜欢雨淑。”那人摇摇头道:“天天除了哭就是自己作践自己。我要是娶了她,不得被她烦死。要不是为了...”
“嘘!”那人想要说什么,青年男子却眼神忽变,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说。那人剩下的话虽未说出,但大司马在远处看得清楚,那唇形分明是在说一个举字。“举事?”大司马眉头微皱,喃喃道:“莫不是和奉英兄弟要找的人有关?”
“抱歉,裴兄弟。”那人见那青年男子色变,不由得惶恐道:“我不该这么张扬...我...”
“文青兄不必自责,”那裴姓男子笑道:“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只是这是大事,平时除了自家兄弟面前,切不可说与外人。”
这人便是当日破牢救出阡陌李奉英的裴广逸了,当日在江南拉拢地方势力,无意之间结识了这个青年。此人叫尚文青,本也算是此地一家望族,只是改朝之时站错了队,失败之后家产查抄充公,一下子从富豪成了白丁,从此家道中落。这尚文青虽无家财,但却一心想做大事,裴广逸心想多一人也好,便也就拉他入了伙。
“东西带了吧?”裴广逸问道。
“带...带了...”尚文青听裴广逸这么问,忙回答道。说着便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裹道:“三百两在此。”
裴广逸接过那包袱,不由得微微有些诧异,他知道尚文青家贫,让他捐财也不过是为了看看他是否忠心,没想到他竟真能凑出这三百两来。“文青兄,这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裴广逸掂了掂包袱,知道那其中确是三百两不差,便道:“让你拿钱,不过是想看看你是否忠诚。”
“看样子这人真的是个贼。”大司马皱眉,心中暗道:“这么说来,奉英兄弟这些苦头,还真是活该。”眼见那裴广逸又和尚文青谈了一会儿便独自离去,大司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何不把这小子捆了回去带给奉英兄弟?”这般想着,便离了座位,径直往那尚文青座位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