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五用盾挡住一个骑卒侧马劈下的马刀,右手一刀砍在马腿之上,战马嘶鸣着倒下,一个战士突前,一枪捅死了马旁的伤卒,接着又被一枝飞来的箭矢射倒。
丢下手中破败的盾牌,常五看了看身后的战士,心中一片悲凉。三百余战士,一会儿功夫倒下了两百余人。一部元军铁骑冲破了阻拦,向山口外的战场奔了过去,一些人仍在狭窄的山垅间回旋,准备一击歼灭眼前的百余贼兵。
常五将刀往地上一柱,长长叹息了一声,左手臂,鲜血浸湿了皮甲的内衬,从手腕处滴了下来。
“营长,你受伤了。”一个警卫营惊叫着上前,就要将常五拖到后面,包扎伤口。
“慌什么!耶耶今就死在这里了。”常五瞪着眼,猛地一甩,重新抬起手中刀,叫道:”兄弟们,咱们接的是死命令,今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杀!“
“杀!”战士们应喝着,紧了紧手中刀枪。不远处,蒙元的骑兵转着马,重新摆好了阵势,正欲冲自已而来。这次,他们没有施用骑射之术,而是齐齐举起长长的马刀。
这三百余贼兵,竟造给纵横下无敌的蒙元铁骑数百余饶死伤。不将这几百贼军杀得一干二净,那将是蒙古人永远的耻辱!
“营长,火器连,火器连.....”警卫战士在常五身后叫道。
“让他们上!”常五懊恼地摆摆头。
十余余杆抬枪在火器连战士扛抬下跑到前面,前面扛枪的战士微蹲着身子,一杆杆枪就支在战士的肩膀上,长长铳杆从长枪兵身边伸了出去,后面战士操持着,远远锚准七、八十步外准备冲锋而来的元军。
“放!”一声喝令,枪手将火捻直接按在了火门上。
“呯、呯....”二十余杆抬枪依次响起,铅丸直奔百余外回旋的元军铁骑飞了过去,。一片马嘶人喊,十余骑元骑连人带马嘶鸣着倒下,刚汇聚起元骑一阵混乱,惊惶地四窜。
“好。就这么打。”常五喝道。
火器连忙着收回抬枪,忙碌着清膛上药。元兵勒着惊马,与后来涌上来的骑兵汇聚在一起,纵马挥刀,又奔驰而来。
“拒!”
手持长枪的战士纷纷上前,迎着骑兵布下一片枪林。前面的战马嘶鸣着,马上蒙古骑兵将手掩住马眼,两脚猛敲马腹。马匹高高跃起,落入枪林中倒下。枪林后面,战士们投出最后的火药弹,拿起刀猛缠了上去。
几百人马纠缠着在一处,撕杀震,前方战场,杀声震,似乎掩盖了远方上万饶搏杀声。
不远处,阿里海牙沉着脸,看着不远处几百人殊死的拼杀。两边山的兴华贼兵已被逼得徒山顶去了。元军骑兵陆续地纵马上前,奔向前方战场。
“传令收兵,回城!”阿里海牙驻马喝道。
“大人,前面道路都清开了,吴副万户还在前面。”随身的新兵有些愕然。
“你就不动动脑子!前面战场撕杀声都快停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吹号!”阿里海牙怒喝道。
“是。”亲身急忙从腰间摘下一个号子,放在嘴里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