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你家检点,簇一兵一卒俱当为大人所制,张检点就当应大人之命行事。如何不请大人之令,竟然顿兵于外!”涂姓官员责问道。
“...”徐祥被涂姓官员责问得哑口无言。此次战事,由他和魏伍守城,张孝忠领着黄金万在外牵制,是他与张孝忠一起定的计策,确实没有得到谢枋得的批准。
“好了。张都检点熟于兵事,谢某信任其能。一应军事由于自决,无须请命于谢某。”谢枋得上前,摆摆手道。
“大人,涂某身为监军,此乃涂某之职。一应士卒听制于上,乃是国家之制,不可废也。”涂姓官员郑重地道。
“战事危急,张都检点未及请示或许有之。”宋喷子倒难得地上前宽解道,“当前之事,还是大饶安危之事。”
“大人若有意前往信州,徐某当拔一部精骑沿路护送。望大人早到信州,催促兴华军早发援兵,属下在德兴城翘首以待。”徐祥心也冷了,干脆顺手舟地答应道。
“不行,谢某身为江东制置使,当立于城头迎敌,与士卒同生共死,岂能独自离去。若谢某这般离去,岂不是冷了士卒之心。千古之下,当言谢某乃贪生怕死之辈耳。”谢枋得摇头拒绝道。
“大人,这兴华军不发援兵,德兴城必然沦陷。大人于此,于国事何益!涂某敢请大人即将前往信州,督促兴华军早派援兵,救得阖城百姓军民。若事有成,将国家之幸也。到时,谁不明白大人一片苦心。此弃义而成在义也。”涂某正色道。
“信州援兵非谢大人不可也,望谢大人急速前去。”厅中诸人也拱手劝道。
“也罢。”沉吟了一会,谢枋得点点头道,“我就前往信州,谅那陈远也不敢不派援兵前来。”
“那陈远或在信州城,或要铅山,恐怕知谢大人在信州,会万计推脱。不如,涂大热也随谢大人一起前去,谢大人去信州,涂大热或去弋阳、铅山,谅那陈远也躲避推托不得。吾与检点及德兴十数万军民之命,就寄望于诸位大人了。”见谢枋得答应去信州了,徐祥心中冷笑,又拱手道。
“这个......”涂姓官员心中暗喜,脸上却现犹豫之状。
“罢了。徐参赞之言也甚有道理。”谢枋得叹息一声,“我等不通军事,在此也于事无补。就徐参赞之言,分头去见那陈远,为德兴军民搬援兵去吧。”
“属下这就前去点兵,护送大热会速去信州。”徐祥拱手道。
一刻钟后,百余骑骑兵护送着谢枋得等十余人,悄悄出了东门,直奔信州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