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鄙薄了圣人了?我只是,若事事都由所谓的圣人了算,圣人的都有道理,那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长着个头脑是做什么用的?”那个格物学院的学子怼道。
“你....你....”那个儒理学院的学子被怼得不出话来。
“这个同学你这态度就不行了。圣人之道如何能违背。我等读书之人,讲求读书明礼,不学圣人之道又学什么?”鲁衡倒镇定过来,责问道。
“圣人之道自然得学,但事事遵从圣人之道就是食古不化了。”格物院领头的学子笑道,“鲁兄即明圣人之道,自然讲求礼节,今日我等依校规在此展示这地球仪,你们为何要强蛮拆我仪器,这可非圣人之道罢。”
“哼。我不怕你等荒诞之,污我信江大学之名耳。”
“这大可不必了。我们申请即以格物学院所申请,校方已允许,自然不牵累尔等。你们自去吧。若在讨论我们欢迎。若你们不怕干犯忌校规,自可上去强行拆除,不过后果自负。莫谓言之不豫也。”格物学院的领头之人随即挥开诸位同学,任由儒理学院学生自便。
“哼,别以为你们有校长撑腰就为所欲为。我等自去校方申诉,再来拆此荒诞之物。”那鲁衡倒也软,甩了甩袖子,撂下句狠话,在格物学院学子一阵哄笑中,领着一干儒理学院学子径直去了。
没的热闹可看,周围的学子也渐渐散去。郭守敬与王恂倒上前走到地球仪边静静地看了起来。
果如儒理学院的鲁衡所,这地球仪表面画出的山川湖海只占了一部分,大多仍是空白,且错漏百出。郭、王两人笑着看了一会,越看倒越觉得有趣,倒收起了轻视之心,脸上难掩惊骇之情。
这若是真的,那这下之大,岂不是尽收木球之上!
“两位先生请了。看两位先生看得如此投入,想必懂得文、地理之学,不知可否赐教?”两个神情,早被格物学院一干学子注意到了。他们静静地让开,让两人细细观看。良久,那个领头的学子恭敬地请教道。
“赐教倒不敢。“郭守敬回过身来,指着那个地球仪的顷斜轴道,”这个轴倾斜之度可有讲究?可否与黄赤夹角相关?”
“啊!先生果然是方家。”那学子大喜道,“校长上次确实提过,这轴与竖直之间夹角即为黄赤之夹角,可惜吾等愚钝,一直不明其理。先生可否细细与吾等。”
“这个且吧。吾等二人,对这东西也是初见,还有许多不明之处。要不劳诸位学子先解一二吧。”郭守敬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