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兴办学校,从不教授圣人之学,尽搞些奇谈怪论,还不是砥毁圣人之道!”老者抖动着花白的胡子道。
“原来如此。”王夫子点点头。
“我兴华军所办之学,明为兴华军所办,实质乃是我家主人怜百姓子弟无识,故而以私家之财兴办,原只为教授百姓子弟一些粗浅知识,让百姓认些字,能算得些数而已。非同于你们这些大儒所办之大学。非是我家主人不慕圣人之道,原也想请一二饱学之士到学校传授些圣人之道,奈何世间饱学之士,或屈膝投降鞑虏,回首助纣为虐;或贪生怕死,隐迹山林,要让我等草民如何将你们这些熟学圣人之道的请将出来?你们这待圣学门徒,不知反省自躬,到了今日却跳出来,喊打喊杀,要尽清廊清我等,是何道理!下之大,你们要传扬圣教,尽可自去办学,难道我兴华军阻了你们不成?蒙元凶残,怎么不见你们圣学门徒挺身而出,去劝导蒙元放下屠刀,反而责难我等只些报纸,引导百姓保境驱鞑,你到底是何居心!圣人讲求严以待已,宽以待人,又曰一日三省吾身,偏偏到了你这,不思自身,宽以待已,严重以待人。吾等草世,哪有你这等圣人门徒的胸怀和学识,要宣传推行圣人之道,尔等自去,关我愚眜的草民何事!”王夫子越越愤,迭声厉声喝问道。
“你...你....”那老者被王夫子的喝问浑身发抖,连连后退。
“恂斋先生....”有人上前,怒瞪了王夫子一眼,将老者扶了下去。
“王先生果然是舌如刀剑,但未必过于刻薄了些。”宋喷子又走了上前,道:“恂斋先生乃浙东有名的大儒,授人无数。蒙元南下,其义不仕元,挈家入闽。到了先生口中倒成了鄙薄之人。这草野之间,心怀朝廷,忠怀节义之志士仁人尽樱莫非先生认为只有你兴华军在搞元不成。”
“呵呵。原来提恂斋先生,幸会幸会。”王夫子面色一变,若无其事的向那老者方向微微一礼道,“王某得罪了。我们兴华军办的学校正愁找不到能饱学大儒来教教那些皮猴子,若恂斋先生肯前往教悔,我们定必欢迎。这学校,我看也没有非撤不可之必要。”
那老者紫胀着大脸,没有答声,身边的中处人重重地哼一声,将头一摆。
“看来恂斋先生不屑教导,那我也不强求了。”王夫子摇了摇头,“诸位在此慢议家国之事,我王某一介草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多奉陪了。”
王夫子朝四周拱了拱手,就欲走出堂去。
“王先生且慢,谢大人令兴华军改正更新三事,夫子还未做答复!”见王夫子要溜,宋喷子急忙阻止道。
“哦,那三事啊。以前我兴华军不是早就答应了赵副招讨使与施州判了吗?我兴华军自当奉朝廷之号令。”王夫子道。
“那各州之民政呢?兴华军如何改制,听从朝廷之调遣呢?”
“宋大人不是,这下尽是王土吗,这大江南北,朝廷派委何人去上任尽可前去,也包括信州各州县,我兴华军概不阻止。但我等原已与赵副招抚使有言在先,为保障保境驱鞑之大业,兴华军所据之地俱行新政。按我兴华军之制,若有人破坏新政,破坏保境驱鞑之大业,即视为汉奸,无任官居何职,我兴华军必将究其之罪。到于调遣,我兴华军乃是百姓自聚之乡兵,不在朝廷禁军之列,诸位要调遣,另找朝廷编制之军去吧。”王夫子郑重地道。
“你.....”宋喷子瞠目结舌,堂中一片哗然,恨不得将面前这胡搅蛮缠的瘸子打死。文人动口,武人动手,一些将领上前几步,就欲动手。
王夫子不动声色地瞪着几个粗汉,笑道:“对了,还有件事,不论何人,若无故伤害我兴华军人士,也为兴华军之死敌,兴华军必追究到底。”
几个粗汉闻言一愣,又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