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溪城中,李灵与逃回贵溪的武荣终于收到了安仁的最新消息,不由十分地惶急。昨日,为了诱击贵溪的贼军前来劫粮,一心准备撕杀的武荣并没有压送多少粮草,堆在安仁的粮草现在一定是落在了贼军的手郑而现在,进军弋阳的六万大军唯一指望的就是贵溪城,而贵溪城,根本就没有多少粮草。
若弋阳仍如贵溪这边一般,贼兵坚壁乡野,大军不能在本地筹集到粮草,不消贼军动手,不消十,大军就会因缺粮而四处溃散了。
“怎么办,怎么办。大帅可是令你前往安仁,将粮草尽皆押送到安仁来的。”大帐之中,李灵不停地走动着。
“要不通知大帅,让他回师贵溪?”武荣也有些急了。虽这次押粮前来是奉大帅命令,但回安仁之中,将三千新附兵丢得精光。虽新附兵战力极差,平时诸人都不是十分在意,但追究起来也是折兵之罪。
“回贵溪回来就有粮了?数万大军仍不是坐困愁城,除非大军回师安仁!”李灵摇摇头道。
武荣不话了。这次大军前往信州剿贼,远在大都的陛下可是下了旨意,若大军回返安仁,大都那边定然不好交待。而且,如今更是损失折将,谁又能负着起这责任。
“少帅勿忧。”幕僚宋星摇摇扇子上前安慰道。因李恒对儿子不放心,特意将宋星留了下来,以助李灵守城。看着李灵与武荣两个心浮气燥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
“宋先生何以教我?”李灵企盼道。
“大军无功而返自然是不行的。但这粮草也必定要送到弋阳去!”宋星淡淡道。
“这贵溪城哪来的粮草。前些日子乱贼火烧辎重,将粮草也毁了大半。大帅昨日又带了不少粮食前往弋阳,这城中粮草,也只够守城的大军吃个五、六。”李灵苦着脸道。
“少帅不要急。”宋星道,“这贵溪并不是没有粮草。”
“有粮草,哪里有?”武荣急忙问道。
宋星将扇子一收,指着外面道:“就在城外,百姓家多的是。这贵溪也算是大县,素称鱼米之乡,百姓家中必定多有粮草。”
“先生笑了。这城外有兴华军,甚是凶悍,若有闪失,这贵溪城还要不要?”李灵想起了昨日之败,心有余悸,忙摇头道。
“少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宋星淡淡道,“少帅可知,这攻安仁的贼军是从何而去?”
“先生是,这攻安仁的贼兵,是从贵溪过去的?”武荣忙问道。
“正是。安仁那边贼军数千人,这些人总不能凭空而来吧。这贼兵总共也就两万来人,弋阳那边,贼兵主力正与大军周旋,定抽不出兵力来,这数千贼军,只能是从贵溪过去的,而且,还是前日伏击少帅的贼兵。他们想断大军粮道,一时又奈不得贵溪大军如何,竟想出奔袭安仁的主意。而且还让他成功了。但贵溪这边,恐怕已经没有贼兵了。”宋星细细分析道。
“嗯,先生的甚是。如今贼兵主力想必还在安仁,这贵溪恐怕真没有了贼军。”李灵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