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村离道路甚远,打不着城里的那伙狗东西。”
“咱们不埋伏了,再分兵百余人守在殿口村,范国来时,咱们放他们过去,咱们尾随过去,与殿口村的战士前后夹击,将他们歼灭在殿口村口。”
“好,就这样办。”陈江点头。
郑宏随令陈老实领着百余人回殿口村伏击,自已与郑宏领着二百余战士避过大路,前往路左村庄。
众人到达村庄后也未进村,就伏在村庄外沟渠、墙角处。不一时,就见前面大道上,黑鸦鸦的乡兵分成两段自玉山县城赶来。前面五百人行进甚速,急冲殿口村去,后面大队压着步子,缓缓而来。
“呸。耶耶的,倒是人多势众,想不到有这么多人。”陈江将?地嘴里的草根一口吐掉,有些担忧道,“陈老实他们不知顶得住顶不住。”
“不会顶不住。都是些乌合之众,再多也没什么用。领兵的想必是姓范的,倒是谨慎,有些意思。”郑宏轻笑道。
不一会,殿口村方向传来了喊杀声,间或有火药弹的轰鸣。消息如飞般传到范国面前。
“大人,前面村口果然有伏兵,大约有百余人,个个身穿皮甲,头戴大檐钢盔,甚是凶悍。甫一交锋,就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兄弟们死伤不下百人,如今钱统治正领着人,与之在村口激战,让大人领着大部前去。”探子单膝跪在范国马前道。
“再探。”范国冷冷吩咐着。
“是。”探子一拱手,起身飞奔前去。
“大人,应该就是铅山的乡兵了。听说铅山乡兵善用轰天雷,前面偶尔的爆炸声,想必就是轰天雷了。”一个亲随道。
“哼,就是铅山乡兵又如何。区区百人,还能奈我千人大军何。命令兄弟们加快脚步,冲入殿口村。杀散贼兵,人人有赏。杀铅山乡兵1人者,加赏钱五贯!”范国冷冷道。
“大人有令,杀散贼兵,人人有赏。杀贼1人,加赏钱五贯!”亲兵纵马,前后呼喝。
“冲啊。杀散贼兵,回城领赏啊。”
“杀啊。”
范国领着亲兵,一马当先,不少人呼喝着紧紧跟随,一窝蜂似的朝殿口村冲去,一会儿消失在陈江等人眼前。
“咱们上。”陈江从一土坎爬起身,挥手叫道。
战士们各自从藏身处走出,向大道跑去,接着顺着大道向殿口村奔去。
殿口村口,范国千余人被堵成一团,前方百余铅山乡兵各据着几座相连民房,从门窗、房顶处向乡兵不停地放射着弩箭,遇大群乡兵偶尔甩出个火药弹。房屋外已如同血腥的地狱,四处都是流淌着的鲜血。地上躺倒了数十人,有的一动不动,有的还在血泊之中哀嚎、爬动着。
乡兵们脸色苍白,胆子大的还能抖索着拉弓,胡乱射着箭,大多的不停地后退,猥缩成一团。
“耶耶的,给我上。”钱老六骑着马,甩着马鞭,不停地驱赶着乡兵,好不容易驱赶上去一些,对面房顶飞来几只弩矢,众人又如潮般地退了下来。
钱老六狂甩着马鞭,奈何乡兵们缩着头,就是不敢再上前,眼看着就要溃散。
范国领着大部赶了上来,众乡兵心胆一壮,才稳定了下来。
“老六,怎么样?”范国打马上前,喝止着红着眼的钱老六。
“大哥,他耶耶的那些贼兵龟缩在那几所房子内,就是不肯出来交战,光用冷箭伤人。这些乡兵又都是软蛋,不敢冲上去。”
“你领人退到一边,随后冲锋。”范国摆摆手,一指百余步外的破旧房子,喝道:“兄弟们,咱们一起上,将那些房子给铲平了。”
“上。杀贼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