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安仁城的谢枋得闻报大喜,立时下令通报全军,嘉奖陈谢诸人。同时豪气大发。
“诸部合兵三千余人,竟歼七千敌个人,蒙元贼军不过如此!如今吕贼所部虽众,吾部犹可敌也。传令陈远,令其休整后即前往团湖坪。待击退吕贼后,两功并酬。”谢枋得豪迈地摆手道。
“大人。既伍陈远部前往团湖坪与张正纲合兵,两军也只有万余人。更何况陈远部恶战后折损必巨。而吕贼所部足有五万人。两人仍是难敌!”刘武拱手道。
“无碍。前些日雨水甚多,江中水量颇丰,不易渡河,此可算天时;团湖坪三面环水,地势险要,有利于我。吕部虽众,一时也摆布不开,正纲足以拒之,可算得地之利;李浑部被歼,吕贼心胆俱丧,士气低沉,而我军挟胜而战,士气高昂,此可为人和。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我手,又何须惧敌如虎!”
“诸事确实有利于我军,但敌我力量相殊过巨。依属下之见,莫若趁吕贼一时犹疑,招张都检点大军撤安仁,放弃团湖,据城而守。吕贼虽有数万之兵,但仍难取我安仁城。若吕贼久战不下,粮草铁乏,我早再次出击,必破吕贼。”刘武拱手道。
“放弃团湖,信江地利就失。蒙远大军处到,处处烧杀掳掠,我躲入城中,然城外百姓又何处可去?安仁百姓何其无辜!我等守安仁,卫百姓之举,反倒成害民之举,吾等于心何忍!何况,吕贼若攻安仁不下,以一部兵力困我安仁城,一部绕城而去,前往信州。贵溪、弋阳诸县,甚至信州城俱兵力空虚,必不能守。到时,信州诸县沦陷,我军空守得安仁又有何用!”谢枋得摇摇头道。
“然面,我军兵力实在过于单薄了。难以抵抗吕贼大军。”刘武仍坚持道。
“战阵之上,哪有十分之成算。如今敌强我弱,正待我等奋起。正如大人说,我军已退远可退。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军士卒拼死争战,吕贼也未必不能击退。”陈羍起身上前,拱手道:“大人,陈某愿领本部兵前往团湖,助张检点一臂之力。”
“好。如此方是好男儿!”谢枋得赞道,接着狠狠猛一摆手,道:“这安仁不守也罢,老夫亲自领导军,就在团湖与吕贼决一死战。”
“何需大人前往。”孟仲走了出来,拱手道:“大人尽管坐镇安仁城。汉军不过如此,吕贼又有何惧,孟某这就陪陈统制前往团湖,会会吕贼。”
“也罢,谢某就在城中,为诸位准备庆功之宴,翘首以待诸位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