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弹?火药?”
“是啊。章兄、谢兄有没有听过火药弹之名?”
章如旦、谢定之俱摇了摇头。毕竟两人都是文人出身,诗酒风流,要说吟诗作对,舞文弄墨都十分容易,但对军中之物却未免生疏。
“张某在曾于军中见过突火枪,将火药置于一端开口的铁铳中,引然后有尺余长火从铳口喷出,可以火伤敌,但威力极其有限,与贵部火药弹不甚相同。”一旁张孝忠应道。
“这位兄弟倒是见识颇广,不知高姓大名?”陈问拱手道。
“某姓张,名忠,曾于军中见过突火铳。”
“原来是张忠兄弟。”陈远点头致意,淡淡地解释道:“这位张忠兄弟说得不错。突火铳、火药弹看似不同,但都离不开火药。火药引燃会骤然爆发,突火铳以火焰伤人;火药弹则以火药置于铁球内,引燃后迸裂铁球,以铁球碎片伤人。”
“哦。”张孝忠听得却十分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想不到这陈远竟如此轻易地就将火药弹的机密说了出来。
章谢诸人俱觉愕然,继而面露欣喜之色。想必打着回去研制的念头。陈远看在眼中,却也不挑破。
火药弹确实是火药,但也非一般的的火药,最大机密是火药的配方、制作工艺。如果用现在宋军中火药制作火药弹,充其量只能制作出一些大鞭炮而已。
“若如此,军中倒不缺有炒制火药的匠师,倒可以慢慢试制一些。不知陈大人可否派些工匠前来指导?”谢定一请求道。
“谢机宜可能不知道。这火药弹制作甚是麻烦,非一日可成。且制侄极为危险,一个不慎就会物毁人亡。是以绝不可于军中制作,更不可能仓猝之间制成。”陈远笑笑。
“哦,还有此一说。”谢定之愕然道。
“这个张某也听说过。这炒制火药极是危险,一个不注意,可能就物毁人亡。甚而周边数十步内也被夷为平地。”张孝忠点头道。
陈远不觉又打量起这个魁梧汉子来。嗯,此人不亢不卑,气态从容,更甚为熟悉军伍之事,决非无名之辈。莫不是昨日陈永提及的张孝忠吧。
陈远又眼渐渐亮了起来,热切地看着张孝忠,点头道:“张兄弟说的甚是。这火药弹都是放在铅山无人之处小心制作,制成后运来安仁。”
“哦,不知这火药弹所需原料是哪些?”章如旦突地问道。
“这….”汪麟将眼看向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