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房外大道上也设有一个岗哨,有几个士卒在一旁看着,但也不见其上前盘问或察看过往行人。
透过木栅内,清晰可见,操场内有士卒分成数处,有的列阵演练,有的烈成一队,正绕着操场跑着。一群衣衫杂乱的青壮坐成数排,正随着一个士卒齐声喝起歌来。大门处不时有人被带了过去,加入其中。
望着松松散散甚而有些杂乱的演练场,众人俱觉愕然。这军营历来为戒备森严之地,可此地倒杂乱的倒如同杂耍场般。
“哈哈,这是什么鸟营,莫不是这陈远在这开了个瓦子?统领,咱们要不要进去耍耍?”张孝忠旁,满脸络缌胡子的粗壮汉子笑道。
“咄,休得胡言!”张孝忠狠狠瞪了过去,络缌胡子头一缩,不敢再言。
有数人从旁经过,章如旦一勒马僵,在马上拱手道:“劳驾,渚位乡亲,请问此地是何地?”
几名路人停下脚步,一名年纪稍大老者笑道:“诸位官人可是从外地前来?”
“正是。诸位可是本地之人?”
“回官人话,某几个乃安仁人士,近些日子特到锦江寻些营生。”
“哦,锦江有何营生可寻?”章如旦和颜问道。
“想来官人们自外地来,倒不知道。”这老者笑道,“官人们不知道,前几日,有支名驱鞑保安团入驻锦江镇,现在锦江镇好生热闹,更有许多营生可寻。”
“这军伍入驻,百姓避之唯恐不及,哪有什么营生?”谢定一奇道。
“怎么没有!”一个憨实汉子接口道,“这保安团为人和气,从不扰民且极为公正。保安团建房挖壕,平整场地,从不白白驱使民众,俱是真金白银地招募百姓。现在去锦江讨营生,做买卖的多了。”
“哦。”章如旦等点点头。
“那边为何如此喧闹?营门外那些是些什么人?”络缌胡子指着前方营地道。
“哦,那是保安团新兵训练营地,营门外都是投军的青壮。”
“哦,竟有如此多人投军?”谢定一诧道。有道是好男不当兵。自有宋以来,兵卒等若于刑徒,若非走投无路或犯罪刺配,哪有多少人会自愿投军!是以每次征兵都同抓捕犯人一般。
“这保安团士卒自是不同!有人想当还怕别人不收呢?”憨实后生哼道。
“哦,这位小哥,请问这保安团士卒有何不同?”张孝忠来了兴趣,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