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溪那边紧邻武夷山脉,沟连沿海,是陈远最为看重的老巢设立地,那边各项建没,远比河口重要多了。
接着三人又简单,谈了谈团中务项事务,陈远就将陈雄打发走了。
今天实在困了,回到卧房,也不理没话找话,准备夜谈的王夫子,沾着枕头就呼呼睡了。
王夫子摇了摇头,五味纷杂。书上常有君臣秉烛夜谈的佳话,可如今,巡检大人一下就呼噜噜地睡了起来。是获得巡检大人信任呢?还是被怠慢了?王夫子自己也有些说不清了。
次日清晨竹哨声也未能唤醒陈远。起身后,王夫子也早出去了。众团丁已经晨跑回来了,正洗漱着准备早餐。
陈远随意洗了洗,走向食堂。
食堂外里,五十佘团丁整齐地站成方阵,陈雄正在队列前唾沬乱飞地骂娘,想必是晨炼有些人偷懒了。
见陈远走来,陈雄训话嘎然而止,敬礼道:“报告大人,保安团兄弟们晨练结束,请大人训话。”
“好了,今天你主持。兄弟们辛苦了。早些结束,吃早饭。”陈远摆摆手,转身入队,就站在新兵队前。
“全体都有,万里长城永不倒。昏睡百年,预备…起!”陈雄指挥道。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团丁及在一边候着的伙夫都齐声唱了起耒,陈远也直着脖子吼着。
新兵队许多队员,鲜然未学会,但有样学样,也跟着低声唱着。
新兵队中,赵忠、赵勇两兄弟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奇怪之余,不免暗暗吃惊。
这个民团性质的保安团,实是处处与众不同。在大宋,最精锐的禁军也是隔三岔五地操练一会,而人数众多的厢军根本就是一群群的农夫。
而保安团,却需要每天操练,特别每天早上还得跑操。早上半个多时辰,少说也有十来里路了,这在大宋哪支队伍中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还令两兄弟印象深刻的就是繁杂的规矩,操练讲规矩,下操休息讲规矩,走路出行还得讲规矩。而最特别无如这唱歌规矩。
休息唱歌,走路唱歌,吃饭也唱歌。可让兄弟俩不解地是,这看似最为奇怪的规矩,却最多众人欢迎。
一曲歌罢,陈雄继续总结道:“今天兄弟们唱得很有气势,希望继读保持。新兵队员要尽快学会了。好,现在依次上前领餐。”
“是。”众人齐应一声,在队长们带领下,先领了一个方形木盆,再到伙夫前領食物。
早餐每人两个大馒头,一大勺浓粥,些许咸菜,一个咸蛋,全放在分格的木盆中。不消说,这种餐具也是陈远所制。
领了食物的团丁就进了食堂,一条条长桌边坐下进食。
在赵忠兄弟俩诧异的眼光中,陈远也老老实实地排队取了食物。
“喂,赵兄弟,这边来。”赵忠兄弟取食后进了食堂,就见陈远招着手。
赵忠兄弟走了过去坐下,一会儿,陈雄、北地佬也端着饭食过来了。
“两位赵兄在此可还习惯?这营中,不分贵贱,俱是一般,还望见谅。若饭不够,还可以添的。”
“多谢大人。我兄弟即在营中,就应守营中规矩,不需额外照顾。”赵忠、赵勇俱拱手道。
“如此也好。赵家兄弟相助之恩,陈某来日必报。”
“不敢。”
“呵呵,快些吃吧。饭后还有安排呢。”陈远笑道,抡动手中筷子,飞快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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